“什麼是虛空？”
“虛空覆蓋億萬平行宇宙，無數位麵。”
“虛空中物質都被扭曲，就連時間也被扭曲……”
“當虛空開始腐蝕一個接一個的宇宙，天地的最終結局，就是徹底化作虛空。”
“虛空主宰，乃是最初被汙染的宇宙天道。”
“被汙染的宇宙天道，通過虛空的擴散，不斷汙染其他宇宙，吞噬其他宇宙天道，經曆億億年，最終成就了三尊虛空主宰……”
陳凡將開啟虛空神體第九層後收到的這些信息，一一說了出來。
周圍一群祖神和神王，都徹底驚呆了。
難怪，難怪當初說虛空君主是淩駕於祖神之上的存在。
比虛空君主還要強大的虛空主宰，，竟然是最初被汙染的宇宙天道！
而且，是吞噬了其他宇宙天道，最後形成的三個天道！
如果不是隱約知曉，當年陳凡他們斬殺或封印過一尊虛空主宰，聽到這些信息，在場這些祖神和神王，恐怕會陷入絕望！
天道，從來都隻存在於想象之中。
無形，無質，無窮，無儘……
那時規則和法則的集合體。
天道是否存在，連古老的祖神，都不敢確定。
想不到……
楚玄說道：“難怪你當初說，斷天魔刀是天道化身的天女鑄造的，最後還融入了天道三分之二的力量……”
“當初我就一直在想，虛空到底是什麼，虛空君主和虛空主宰又是什麼。”
“為什麼連天道都無法與之對抗？”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能想通了。”
夜紅顏等人，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突然，方箐箐說道：“那麼，虛空神體第九層，依然無法與這種存在抗衡麼？”
所有人的目光，又同時落在了陳凡身上。
“開啟虛空神體第九層，並不代表徹底參透第九層。”陳凡沉默了片刻說道：“我開啟虛空神體第九層之後，腦海中浮現出來了許多的信息。”
“這虛空神體第九層，已經是虛空主宰的層次……”
“如果徹底參透第九層，並能調用所有虛空字符，掌控第九層的全部力量，或許能夠與虛空主宰抗衡。”
“什麼！”所有祖神和神王，又驚又喜！
陳凡說道：“虛空神體融入了許多道法則和規則，但這些法則和規則的力量，有待於我們去參悟。”
“所以，當初我才讓你們分解出來無數分身，幫助我一起推演虛空神體。”
“事實上，開啟的虛空神體，隻是一個基礎。”
“直到現在，祖神的層次，我們所能調用的虛空字符，依然極其有限，甚至還未真正參透虛空字符的力量。”
一群祖神同時點了點頭。
夜紅顏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很奇怪，很奇妙……”陳凡說道：“我仿佛，可以化身為天地……”
“什麼！”一群祖神和神王，再次大吃一驚。
這話若是從厲風行口中說出，很多人肯定會嗤之以鼻。
但從陳凡口中說出……
陳凡繼續說道：“我能化身虛無，瞬間覆蓋整個天神境。”
“啊？！”天神族的巔峰神王塔羅拉大驚失色說道：“天神境……天神境可不比都天神境小啊，神界的每一個神境，其實都像一個獨立的位麵，獨立的宇宙，您竟然……”
陳凡微微一眯眼。
旋即，他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漩渦。
風天麟從那漩渦中滾了出來。
這是哪？
我是誰？
風天麟爬了起來，無語的看著陳凡。
有事沒事就將他拉過來遛一遛，太不像話了……
陳凡問道：“天麟，你剛剛在哪？”
風天麟一愣，說道：“我剛剛鎮守在位麵大漩渦呢，沒偷懶啊……這是哪裡？”
一群祖神和神王，都瞪大了眼睛。
天使神王摸了摸下巴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掌控了空間法則，但死亡之穀離位麵大漩渦，相隔太過遙遠，我就算折疊空間，想跨越如此距離抓人，或者攻擊，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其他一群同樣掌控了空間法則的祖神，連連點頭。
陳凡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無法解釋，也難以理解，但我能做到。”
眾人若有所思。
事實上，開啟了虛空神體的他們，都有這種感覺。
虛空神體開啟之後，他們都能做到許多同等境界其他神魔無法做到的事情。
就像當初陳凡還未突破到神王的境界，就利用虛空神體與神王抗衡一般。
這虛空神體第九層，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突然，陳凡說道：“我準備進入死亡之穀封印深處，去會會那東西。”
“且慢！”老魔龍嚇了一大跳說道：“我們還有的是時間，沒必要如此冒險！”
陳凡說道：“我隻是一具分身，就算隕落，無非也就是損失一點力量而已。”
“何況，突破到虛空神體第九層之後，裡麵那東西，殺不殺得了我，那還是兩說的事呢。”
眾人相顧駭然。
裡麵那東西的恐怖，難以言說……
之前隻是外泄的力量彙聚而成的觸須，就輕而易舉摧毀了一群祖神的分身。
哪怕進入虛魂狀態，都難以躲過其力量的碾壓。
但陳凡開啟了虛空神體第九層……
就連幾位古老祖神，都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仿佛他真的徹底化身為虛無了一般。
“先彆著急……”
沉紅袖說道：“我們先測試一下你的虛空神體第九層……用神兵攻擊，用法則之力攻擊，用各大神族的秘法攻擊，以及虛空鎖鏈和虛空禁錮。”
“總之，你對虛空神體第九層了解多一點，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眾人連連點頭。
“也好。”
夜浩走了出來說道：“我先來吧……凡哥，你不介意我砍你一斧頭吧？”
“……”陳凡一個閃身往後退出了一段距離，說道：“儘管砍吧，使勁所有手段試試。”
“好！”夜浩暴喝一聲，手中的通天神斧光芒暴漲，化作了驚天巨斧，一斧頭朝著陳凡砍落而下。
“轟隆隆！”
仿佛一顆星辰炸開……
砍落在陳凡頭頂的通天神斧，直接彈飛了起來！
斧頭與陳凡額頭相接處，電閃雷鳴！
可怕的風暴席卷開來，一群祖神和神王，立刻拚命往後逃出。
若非所有神王早早進入了虛魂狀態，這風暴一席卷過去，恐怕要死掉一大批！
“我他嗎……夜浩這廝是故意的吧？都不等我們離遠一點就出手！如果不是我們早早進入了虛魂狀態，這次就被他弄死了！”
“那是你自己白癡！通天神斧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世的夜浩，就是提著這把斧頭，跟在惡魔之王背後，把個神界攪得天翻地覆……”
“你說這種話，不怕被王聽見，給你一巴掌啊？”
“咳咳……”
“太可怕了，我進入虛魂的狀態，還是受了傷！”
等風暴停歇，眾人定睛一看，陳凡毫發無傷。
而通天神斧，卻被震飛出去數萬-裡！
夜浩甚至都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