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後，甄清才說道：“在都天神王說出這個方法之前，我其實已經有這麼想過了……”
“雖然依靠著陳凡簽約帶來的好處，我的修為增長速度，快到了做夢都不敢想的境地。”
“但是，與他和紅袖他們相比，依舊天差地彆。”
“所以我一直在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助我們，我們到底該怎麼幫助他呢？”
“或者說，如此弱小的我們，該怎麼守護這天地？”
“虛空神體將體內六十萬億的細胞，化作了分身，這給了我們無窮的想象……”
“與其呆在神界，借著陳凡的光來突破，不如將這六十萬億的分身分裂出去，幫助陳凡做點事情。”
李牧沉默了。
之前，神界曾經派出過好幾批大軍，前往下界。
每一次，都是百萬量級。
但相對而言，百萬這個數量，依舊還是太少太少。
但在陳凡的幫助下開啟了虛空神體第七層的強者，一人便能分裂出來幾十萬億的分身！
而神王以上修為的神魔，力量足以支撐這麼多的分身。
隻要神王級彆的存在，願意這麼做，虛空能量和信仰之力，將呈幾何級數增長！
都天神王在聽到陳凡說時間隻剩下一百多年後，第一時間提出了這個方法。
但實際上，其他人也並不是沒有想到過這個辦法。
隻是……
神王級彆的存在分裂分身，前往下界，風險實在太大太大。
風天麟分裂出來一具分身前往下界，這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這一具分身就算隕落了，也就是丟失一點點力量而已。
但神王將分身數量分裂到極限，這種損失，難以想象……
這是真的“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如今，不隻是甄清，藍星和天羽界，都天夜族和天使神族，天龍族和古魔族……許多虛空神體第七層的強者，都自告奮勇準備分裂分身前往下界。
李牧作為藍星的絕對領導者，如今心情也是非常的沉重。
讓甄清留下一具分身，在戰神學院做老師，這也是他的想法。
同時，他還讓甄清留下了一具分身在都天夜族。
這多少有一點“保存火苗”的感覺。
就算那無數的“甄清”，去了下界之後回不來，但在神界，依然還是有甄清存在。
……
李牧看著蔚藍的天空，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其實也是當年和小凡一起戰鬥的祖神之一？”
甄清：“……”
李牧說道：“小凡能輪回轉世，與他一樣強大的祖神，沒理由會死得乾乾淨淨啊？”
甄清：“（︶︿︶）”
部長的腦洞確實很大。
這種可能，也確實存在。
但你這話題，是不是轉得太快太生硬了？
卻聽李牧又說道：“所以說，會不會在遠古時期，你就已經喜歡上了小凡了？所以天道才像安排他和楚玄夜浩他們在東海城會麵一樣，讓你和他也在這裡碰麵？”
“部長，你你……你說什麼呀！”甄清始料未及，瞬間紅了臉。
李牧聳了聳肩說道：“這裡又沒其他人，彆裝了……在都天夜族的時候，你看著小凡那花癡的眼神，可不隻有我一個人看到。”
“我……我懶得跟你廢話！”甄清身形一動，憑空消失不見。
“女人啊……”李牧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女人怎麼啦？”剛子從李牧身後的虛空中，走了出來。
“哈！”李牧嚇了一跳說道：“剛子，你不要學小黑一樣神出鬼沒嚇唬人啊！”
剛子眨了眨眼說道：“我聽他們說，很多人準備分裂出來所有分身，前往下界？我和翡翠他們也可以這樣嗎？”
“不能。”李牧臉色一正說道：“其他人可以，你們不行。”
剛子一愣：“為什麼？”
“我們已經成就祖神，能分裂的分身更多，而且掌控了法則，就算去了下界遇到強大的虛空惡魔也根本不用害怕。”
李牧轉過身來，默默的看著剛子。
剛子與他對視，問道：“看啥？”
李牧說道：“藍星和天羽界所有的強者，是當初小凡前往神界之前簽約的。”
“理論上，我是他的禦獸，你也是他的禦獸。”
剛子點了點頭：“對呀。”
“但實際上並不如此……”李牧說道：“他真正的禦獸，隻有你和小黑他們幾個，明白嗎？”
剛子眨了眨眼：“不明白，你都與老大簽約了，難道不是他禦獸麼？”
“不一樣的。”李牧搖了搖頭說道：“感情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總之，小凡的突破，你和小黑他們肯定受益最多，所以突破最快。”
“這不是嫉妒，是我一直以來觀察調研後的結果。”
“觀察調研……”剛子呆了一呆。
李牧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想為他做點事情。”
“但是分裂分身的事情，已經有人在做了，而且是很多人在做。”
“你們努力修煉就好了。”
剛子有點沮喪說道：“但我們還是太弱了……”
“我以為成為祖神之後，就能幫助老大做很多事情了。”
“結果那天一到禁地，分裂出來幾百具分身，被那觸須隨便一甩，全給震碎了……”
“那種級彆的存在，也不是到處都是啊。”李牧安慰說道：“神界九處禁地，最可怕的就是天神境的死亡之穀了。”
“你現在隻參透了空間法則，抵擋不了那種存在的攻擊。”
“但如果你也像小黑一樣，掌控了兩道法則，甚至三道法則呢？”
剛子的臉色，立刻就變好了許多。
李牧接著說道：“你來之前，我正和甄清說話，我說，我懷疑我們可能是遠古時期的祖神轉世。”
“啊？”剛子臉色古怪的看著李牧。
李牧這廝，腦袋裡麵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玩意呢？
就聽李牧繼續說道：“當年，除了惡魔之王和都天女帝他們，神界可是有很多強大祖神的。”
“隻不過，最後都隕落了……哦不，是比他早一步隕落了，灰飛煙滅了。”
剛子轉身想走人，卻被李牧拉住了。
李牧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們陪在他的身邊，能做更多的事情。”
“比如小白……”
“以前你們誰知道，小白竟然會是斷天魔刀器靈啊？”
我靠，這話題繞來繞去，還能繞回來……剛子撓了撓頭。
李牧這廝有時候不大靠譜，但實際上……還是挺靠譜的。
“那行吧……”
剛子說道：“那我和翡翠他們都不走，我們一直陪在老大身邊，無論刀風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