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雲一眉心一皺,忍者心中的不悅沒有避開,轉頭看向許氏。
許氏也是莫名其妙的聽著李老太的話“我說李老太,我什麼時候欺騙你了?什麼時候言而無信了啊?”
李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咱們這麼多年的鄰居了,老身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們時家咋就是這樣的人呢。此前分明是拿了老身的壓箱寶貝,答應了讓我孫子震兒等你店裡翻修好了來幫工。這轉眼你店裡也翻修好了,就把你娘家的侄子侄女帶過來了。我今兒就是過來問問,一進門你把我推走,時家的,做人可不能這樣啊,老天也可是都看著呢啊。”
“我兒子是我給教壞了,這些年左鄰右舍說的那些難聽話咱也是知道的。可是我那可憐的孫兒啊,打小就沒了爹娘,還被人嫌棄,這麼大了連個說親的對象都沒有。我不得已把祖傳的寶貝拿出來跟你換幫工,你咋就拿了東西不認賬呀。時郎啊,李奶奶知道你是好孩子,求你幫我勸勸你娘,要是真不讓我孫震兒來這上工,那我老李家的祖傳寶貝還給我麼啊,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啊·······”李老太一邊嚎一邊說。真是有氣,能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
許氏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老太太你給我說清楚了,誰拿你家寶貝了?你不要在這含血噴人!”
“大夥們,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俺家現在時窮,可是當年孩兒他爹在時候可是這一片數一數二的富蔗啊,寶貝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就是一個金簪子而已,但是那是我頭子給我的定情信物啊,所以才不得已拿出來的啊·······。”
薑稚月眼皮一楞,許氏和時雲一也是眼睛一眯。
在周圍中站的人原本是知道李老太的為人的,也知道李老太家以前確實富裕過的。如今她這般真情流露,也不由自主的懷疑是不是確有此事,難道這個李老太說的是真的?
可是許氏為人素來還算大方,食肆又日進鬥金的。犯不著貪抹一個金簪子啊食肆,還答應讓李震進食肆幫工?
這不是開玩笑麼?莫不是想讓家裡天天丟東西?
人群裡腦子轉得快的,很快就想明白了。但是總有些感性至上的人,覺得李老太說的很有道理,就是許氏欺騙在先。還有不明所以的路人,惻隱之心發作,更加偏向李老太。
眼看著周圍越發議論起來時家食肆的黑心時,薑稚月開口道“敢問李奶奶,您說的金簪子長的什麼模樣?可否描述一二。”
李老太眼珠子滴流亂轉,她家老頭子確實當時去時候給她留了一些東西,但是這麼多年早被她敗光了,知道時家有個金簪子,其實是個意外。
那日因為家裡實在是沒有餘糧了,所以她挖出自己的匣子,在裡麵找到最後一對玉蘭耳墜,打算去當了去,結果卻見到正巧從當鋪出來的許氏。
李老太在那家當鋪這些年陸陸續續當了不少東西,與那個當鋪的老板能說上兩句話,就隨口問了一句許氏當了什麼,剛好那個金簪子沒有收起來,便讓她給瞧見了。
剛李老太也是靈機一動,想著左右自己的孫子不能再進時家食肆幫工了,倒不如狠狠地方訛詐一筆,於是把金簪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此時聽見薑稚月這麼一問,神情愁苦,做出一副不願提前傷心的事的淒慘樣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祥雲紋金簪子罷了。如今你們時家食肆生意如此之好,時娘子你的手藝又這麼高,著實犯不著貪墨這個金簪子,就算是老身求你們了,行行好,積個德將東西還給我吧。”
好,真好。這人攀扯的果然是她此前讓許氏去當的那枚如意雲紋簪子。
這個李老太當真是一臉老臉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