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月回到廚房,將原本要做水煮魚、魚丸和炸魚排都做好了,另外加上兩個素淡的炒青菜和酸辣土豆絲。除了這些,李夫人喜歡吃甜口,薑稚月又做了個酸甜的櫻桃肉。
甜品的話做了拔絲地瓜、桃仁酥和棗泥糕,這些之前她就做過,並且得到了全家的試吃和肯定。最後她揉了些酥皮,做了些蛋黃酥。
薑稚月在廚房忙活到尾聲,外麵官差的查的也到了尾聲。李老太被請來的大夫掐著人中蘇醒過來,然後在大夫一通檢查,無任何受傷的地方,之前喊腳扭傷也是無稽之談。
至於那個什麼金簪子,和縣衙勾結什麼之類的,沒等官差審問,她自己就交代清楚了。她當著眾人的麵,說了想讓孫子入時家食肆幫工,但是被拒之後心不甘便有了想訛詐一筆的打算。那些說時家和衙門有關係什麼的,無非是想破壞時雲一的名聲,想逼著時家多掏點錢罷了。
李老太這麼大的年紀,就是個市井潑婦不講一點道理。尋常沒人願意理這樣的糟心事,多是給錢自認倒黴打發了事,但是不代表被訛詐的人心裡不憋屈。如今看著李老太遭了難,那些曾經被李老太深深訛詐過的商販或者鄰居,都忍不住上前說了起來。
什麼上個月星期被偷走一塊布,月初被詐了一兩銀子,前幾天偷了鄰居的雞等等大小事都被當眾揭露出來。
一時間李老太被群起攻擊,此前有為她說話的人也紛紛噤聲了。
“怎麼樣了?都做好了?”時雲一走進廚房詢問著薑稚月。
薑稚月頷首,現在隻有蛋黃酥還沒有完成,在小爐子上用一個深口鍋烘著,跟烤箱自然是沒法比,但是好在味道可以。
“衙門那邊怎麼說?”薑稚月一邊擺盤一邊問著時雲一外麵的情況。
“我與衙門說了,這關乎著時家之事不予追究,隻需要她在門口跟娘道個歉,解釋清楚就行。”時雲一看著薑稚月的擺盤一邊說著,覺得盤子被她擺放後甚是好看,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薑稚月覺得時雲一這樣的處理很好,不是他們好欺負,而是他們還要在這裡生活。再者看了這場鬨劇之後誰都知道,時家是被冤枉的,官府那邊肯定不會給李老太好果子吃,如今不過是乘勢做個好人罷了。
“汙蔑朝廷命官是大罪,那老太尋常做事不講究,如今被欺負過的商販和鄰居都出來作證,她自然是少不了賠錢,再去大牢裡蹲幾年。”時雲一把外麵的情形說給她聽。
薑稚月唏噓,禍從口出啊,這老太仗著自己年紀大了在東巷橫行霸道多年,乾勁了坑蒙拐騙、訛詐行騙之事,如今一舉清算。隻是如今這個年紀,都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幾年的牢獄之災。
“對了,那個李老太的孫子李震呢?”薑稚月突然想起來。
“沒瞧見。”時雲一搖頭道。
唯一的親人出事了還惹了官差來,整個東街都傳遍了,就不信這個李震不知道這事。竟然連頭都沒露,聽時雲一說官差去李家問詢之時,李家大門敞開著,廚房的炊煙還在冒氣,卻不見其人,分明就是被嚇跑的。
薑稚月搖了搖頭,不想這些閒事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吃飯吧,把這些都端出去吧。”薑稚月指揮著時雲一乾活。
“怎麼還多留出一些菜?”時雲一見她將每種菜都單獨盛出來一些。
薑稚月無奈地歎氣“利川和青眉剛特意與我說,今日不上桌吃飯。”
兩個人在小村子裡呆習慣了,見了族長都要繃緊了皮,更不要說今日家裡那位縣令夫人了。許氏這麼大年紀了剛跟縣令夫人說話,都是局促不安的。
時雲一聽罷,也是搖了搖頭“也罷,日後多教導吧。”
“對了,你與李公子可需些酒水?”薑稚月突然想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