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時家和東街時家食肆的流言還未結束,休息了三日後的東街時家食肆還是開張了。
不是許氏他們不願意多休息,而是十八巷的人催的。在他們家食肆吃慣的人,一日改換口味還成,兩日就有些堅持不住了,等到第三日,就忍不住的去敲門了時家食肆的大門了,問許氏他們啥時候開門做生意。
“不過是些市井流言罷了,咱們這些趕工又不像那些老娘們整天嘰嘰歪歪的。你們早上做早點兒,天不亮我們買完了就關門,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這多舒坦啊。”一個在碼頭做工的人給許氏出招。
那些住在左近右鄰的,平時正常早膳時間來的老娘們、老太太聽見這話就不乾了,衝著剛說話的人瞪了一眼,對許氏說“咱們鄉裡鄉親的住了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啊。你們家的那點兒事又不是你們的錯,人家醉仙樓都沒關門呢,你們倒是在家歇了好幾日。趕緊的開張乾活吧,誰要煩人亂說我們到時候幫忙把人趕出去。”
其他人點頭連聲附和,說這些話的不在少數,都是換個法、不重樣的說著。許氏樂嗬嗬的聽著,轉頭又說給薑稚月聽,兩個人笑了笑,也沒打算吊著大家。
就像是外人說的,她們也不覺得自己家乾了啥錯事,就算有些人罵時雲一做事兒狠,但那也是少數。一張嘴長在彆人身上,還能捂住不讓人家叭叭了?
於是,婆媳兩個準備一番。晚上,許氏將那歇業的牌子拿了下來,寫了明日早上正常賣包子。識字的人兒看了趕緊告訴不認識字的,沒多久東街十八巷都知道明天早上可以有時家食肆的大肉包子吃了。
天熱,東西存不住放,餡料都要一早起來弄,不過晚上睡覺之前卻可以發好麵。薑稚月料想著明日可能還會有一些衝著八卦來的,便和青眉多和了一些麵。
兩個人一人一個陶盆站在案板旁。“嫂子,羅姐讓我跟你說,那一品香酥店好像換了個點心師傅。這個新來的是以前玲瓏坊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一品香酥地給挖走了。今兒那掌櫃的瞧著對他,點頭彎腰的,態度可好了。”青眉手上活不停,嘴上給薑稚月講著十裡香坊發生的事。
薑稚月訝異道“玲瓏坊的師傅?那一品香酥倒是下了血本了。”
據悉玲瓏坊的最大點心師傅就是玲瓏坊的東家,是以師門為中心的經營模式。一個玲瓏坊的後廚都是一個師門的,廚藝概不外傳,自然也很少出現,在其他鋪子做點心的情況。
“可不是,羅姐還讓人跟李夫人說一聲。原本還想去玲瓏坊打聽打聽到底是咋回事呢,但李夫人不讓,說是做好咱們自己點心就成了。”青眉有點心不甘的樣子。
薑稚月點點頭說道“是這個理,你們隻要好好做,莫要說是一個玲瓏坊的師傅了,就是全部都來了,咱們也不帶怕的。”
青眉俏皮一笑說道“那我是相信的,玲瓏坊的點心我吃過,還不如嫂子做的好吃呢。”
這個彩虹屁薑稚月收下了,朝著青眉笑了笑道“等過段時間家裡的事兒過了,咱們十裡香坊也該上新的點心了。你明兒告訴他們一聲,先將手頭的點心都練好,屆時誰手頭做得最熟練,誰能學新的點心。”
莫要其他人了,青眉聽見這話都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