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儀身體繃緊,一臉戒備,雖然隔著門,但看這狗,好像隨時都能破門而出一樣。
趙小南向藏獒伸出了手。
阮鳳儀抓住了他的手腕。
趙小南朝她笑笑,“沒事,他不會咬我的。”
阮鳳儀半信半疑的鬆開手。田立農背著田小野走過來,提醒趙小南道:“可不敢逗它,徐老二家平時都拿生肉喂它,凶的很。上次徐老二本家的一個侄子,跑徐老二家來逗狗,被這狗掙斷鏈子撲倒,要不是徐老二拉著,這狗就要吃人
了!”
“嗚……”藏獒露出尖牙,對著田立農嗚叫。
“是嗎?”趙小南笑著說了一句,沒有聽田立農的勸告,伸出手向藏獒頭頂摸去。
田立農大驚失色,“快把手收回來。”
阮鳳儀右手抽出腰間彎刀,準備隨時解救趙小南。
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趙小南右手摸到了藏獒的頭頂。
看上去一臉凶惡的藏獒,在趙小南向它伸出手時,並沒有去咬趙小南的手,反而任由趙小南摸它的腦袋,甚至還一臉溫馴的舔了舔趙小南的手。
趙小南幫藏獒順了順頭頂上的雜毛,藏獒一邊搖尾巴一邊舔趙小南的手。
田立農眼睛瞪大,嘴巴微張,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阮鳳儀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怎麼也不理解,看上去十分狂暴的藏獒,在趙小南麵前,怎麼這麼溫順?
“記住以後隻能嚇人,不能真咬人,知道了嗎?”
藏獒“汪”了一聲。
趙小南收回手,“回去睡吧。”
藏獒將兩隻前爪從鐵藝柵欄上移開,落到地麵時,又怒瞪了田立農和阮鳳儀一眼,這才轉身回了狗窩。
“走吧。”
趙小南看了看阮鳳儀和田立農,然後當先上前走去。
阮鳳儀將腰刀插回皮鞘,跟上了趙小南。
田立農追上趙小南,不解的問:“趙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徐老二家的狗咋那麼聽你話?”
也難怪田立農好奇,換做是平常的對人沒有威脅的犬類,它要不認識你,都不一定會聽你話,更何況還是藏獒這種惡犬。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狗緣好吧。”趙小南有溝通萬物的本事,但這種本事不能說出來。即便說出來,怕也是沒有人信。
“狗緣……”田立農隻聽過人緣,還是第一次聽到“狗緣”。
“這徐老二家挺有錢的吧?”趙小南向田立農問。
田立農點頭,“徐老二是個包工頭,在外麵包活掙了不少錢,彆墅也蓋了,車也買了,聽說還準備給他兒子在城裡買套房當婚房。”
趙小南又回頭看了看,那棟二層樓小彆墅。
在他剛才經過徐老二家大門口時,忽然感覺到有靈氣波動,但也隻是一瞬。
趙小南不相信是錯覺。
如果能進去仔細探查一遍就好了!
趙小南心裡想著。
田立農見沉思不語,問了一句:“怎麼了趙先生?”
趙小南醒悟過來,忙笑著答了一句:“沒事。”
田立農背著田小野,帶著趙小南和阮鳳儀,最終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
“到了趙先生,這就是我家。”
田立農家有三間正房,兩間配房,還有一個灶房。房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有些老舊,而且相比左右的新房,顯的有些低矮。
田立農家的院子不大,院牆用石頭壘成,大門是木板拚釘的柵欄門。
田立農隔著柵欄門,向正房方向大喊:“春桃,春桃!”
田立農叫了十好幾聲,正房昏黃的鎢絲燈才亮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正房木門被拉開,一個盤頭,上身穿著斜襟黑色棉襖、下身穿著灰色棉褲,腳踩一雙豆包鞋的老太太,拿著手電筒從屋裡出來。
出門時,老太太先拿手電照了照,確認叫門的是田立農後,這才快步走了過來。
老太太用鑰匙開了門鎖,取下鎖頭之後,將柵欄門給拉開。
田立農先把田小野交給了老太太,然後把趙小南和阮鳳儀請了進來。
老太太抱著田小野進了正房。
田立農鎖上柵欄門,在前帶路,把趙小南和阮鳳儀也請進了正房。
正房進門前有一個高門檻,房內麵積不大,但因為沒什麼家具擺設,所以顯的特彆空蕩。
三間正房四麵牆是土築,地麵也沒有任何鋪墊。
房內都是老家具,一張方桌,兩把木椅,還有一張低矮的四方飯桌,四個馬紮。
房梁上懸掛著一個吊扇,一盞鎢絲燈,除此之外,再沒彆的。
“兩位請坐。”田立農側身相請,請趙小南和阮鳳儀上座。
趙小南沒有坐,而是看向東麵的那間臥房,向田立農問:“你孫女在那邊是吧?”
田立農點了點頭。
“帶我去看看。”
趙小南這次跟他來,就是為了救他孫女來的,田立農又哪敢怠慢,引著趙小南和阮鳳儀,穿過小門,進了正房東麵那間臥房。
趙小南低著跟著田立農,穿過小門之後,先是掃了這間臥房一眼。
臥房裡空間更小,門邊放了一個盆架,盆架上搭著一條毛巾,盆架托上擱置了一個臉盆。
臥房的床是一個土炕,土炕上鋪著茅草,茅草上墊著褥子和床單。
此刻老太太剛給床上的田小野,掖好被子。在田小野旁邊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女孩已經睡熟,滿臉菜色,身形小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