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白在逆光處,陽光太刺眼,葉夢舟眯了眯眼睛,還是看不清晏白的表情,隻見晏白動作起來,突然撲過來了?!
葉夢舟這才回過神,開始慌張,以為晏白要打自己,下意識地一縮脖子,嚇得心跳停了半拍,一陣天旋地轉。
葉夢舟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晏白抱著,抱得特彆緊,用力到叫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有那麼一瞬間還懷疑了一下這是什麼新式揍人法,難道是想把他勒死?所以,過了一會兒,他才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直挺挺地站著,想要掙開。
他聽見晏白深吸一口氣,顫聲,連聲問:“葉夢舟?葉夢舟?葉夢舟?”
葉夢舟一頭霧水,反射性地回答了晏白的疑問:“是,是我,是我……”
晏白抱得更緊了,緊到明明春寒料峭,他還能透過衣料感覺到晏白身上的熾熱的體溫和急促的心跳,晏白的心臟跳得又有力又急切,搞得他的心跳都開始加快了。
葉夢舟不是很敢反抗,暈陶陶地說:“你、你……你快放開我。”
晏白不放,把臉頰貼在他的耳邊,戰栗的熱息嗬在葉夢舟的耳根,叫他耳朵都開始發燙了:“你讓我再抱一會兒。我想你好久好久了。”
葉夢舟麵紅耳赤,掙了一下,掙不開,惱羞成怒:“你又耍流氓!你才醫院出來,你就又耍流氓!我、我真的會打你的!你就不怕又進醫院嗎?”
葉夢舟撲騰得厲害,晏白才無可奈何地鬆開他,卻還是牢牢地抓著他的手臂,小意地說:“夢舟,你彆生我氣了,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葉夢舟感覺晏白像是變了個人,又好像沒有變,還是那麼變-態,太奇怪了。
晏白深深地凝望著他,近乎是執拗地說:“我以後再不叫你傷心,再也不強迫你,我會尊重你,愛惜你,不會讓你為難,讓你受苦,我會用儘我的所有去保護你……”
葉夢舟越聽越臉紅,這都什麼和什麼啊?道個歉不用這樣吧?好惡心啊。這一通下來,弄得他把本來想說的話都忘了,晏白還不如揍他一頓呢。
上課鈴再次催促起來,葉夢舟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上課了!上課了!我要回去上課了!”
說完轉身就逃。
晏白追著他跑到教學樓,愣是路過自己的教室而不入,像是被葉夢舟釣著一樣,跟在他屁股後麵顛顛地跑到了一班門口。
葉夢舟回頭一看,差點沒被嚇了一跳,慌唧唧地問:“你跑我教室來乾什麼?”
幸好班主任站在門口,挺身而出,攔住了晏白:“這位同學,你走錯教室了。”
葉夢舟這才逃過一劫,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往門口一看,晏白還沒走,在教室門口眼巴巴地瞅著他。搞得同學們都看熱鬨,往他這兒看,葉夢舟打開課本,把發燙的臉頰藏進去。
你說這個晏白,都進過一次醫院了,怎麼不但沒有悔改,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葉夢舟偷偷瞄了兩眼,看到老師好像是訓了晏白兩句話,總算是把人趕走了。
葉夢舟一路狂奔過來,感覺心臟還在狂跳,宋哲小聲問他:“你被晏白逮住了啊?他又欺負你?”
葉夢舟僵了一僵,說欺負好像也不算是欺負,支支吾吾地說:“不是,他沒、他沒欺負我,是我去找他了。老師看我們了,等下課了,我再和你說。”
下課後,葉夢舟把從他把晏白打了那裡開始的事,從頭到尾向好朋友宋哲和盤托出,宋哲倒吸一口涼氣,刮目相看地用目光梭巡著葉夢舟:“晏白腦袋上的傷居然是你打的啊?”
葉夢舟愧疚地點點頭:“我也不是故意的……他跟我說他以後再也不欺負我了,可是……”他現在記起來自己忘了和晏白道歉了,可是他不敢再去找晏白了。
宋哲拍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挺好的嗎?看吧,跟那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隻能和他打一架。早該打一架了。現在事情不是解決了嗎?不過他跟著你過來乾嘛?”
葉夢舟心裡特彆彆扭,事情好像是解決了,又好像更嚴重了。晏白雖然沒有以前凶巴巴,一見他就嚇唬他,但是感覺更變-態了啊。
下午第一節課一下課,葉夢舟去教室外麵透口氣,剛走出教室就看到晏白站在外麵,晏白一見到他就咧嘴露出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他一口氣還沒喘上來,不等晏白說話,嗖嗖嗖跑回座位。往門口瞥一眼,晏白還在那徘徊。
太可怕了!
一整個下午,每節課下課,晏白都攔在他教室門口。
下午放學,得去吃晚飯了,葉夢舟躲無可躲,隻得硬著頭皮出去,晏白如影隨形地跟著他:“葉夢舟,你要去吃飯了嗎?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和你賠禮道歉,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葉夢舟惱怒地說:“哎呀,你彆跟著我了,我去上廁所。”
晏白不知羞恥地跟進廁所:“男廁所我也能進啊。”
葉夢舟站在小便池前,才拉開褲子拉鏈,正想掏嘰-嘰,瞬間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他彆過頭瞪了晏白一眼:“你看什麼看啊你?!我上廁所你跟進來乾嘛?”
剛才晏白絕對是想偷看!葉夢舟心煩意亂地想。
晏白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說:“我也上廁所啊。”
說著,晏白也開始解褲子,從容自然地掏鳥放水。
葉夢舟連忙往邊上挪,挪到最裡麵的小便池,微微側過去,撒尿,因為大魔頭堵門,害得他下課不敢去上廁所,憋了好久,膀胱都快要爆炸了,如今釋放出來,終於舒服多了。
葉夢舟聽見晏白那邊的水聲,想到剛才晏白想偷看他,莫名地升起一種報複的心理——你偷看我,我也偷看你——他偏過頭去,飛快地偷看了一眼。
好大?!
葉夢舟低頭看看自己,應該……也不算小啊。晏白吃什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