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上去質問,卻被尖叫的陳楚楚一把推開,滾落樓梯暈了過去。
她在療養院醒來才知道,江逸軒大肆宣揚說司家小姐因父離世,抑鬱成疾,精神出現問題,打傷他的妻子。
所以送去了療養院接受治療。
城郊的療養院很偏,江逸軒派人將她送到了那裡後三年沒有再來過。
她的手機被療養院沒收,失去了與外界的任何聯係。
每天接受電擊治療,不聽話還會被打,渾身傷痕累累。
後來,陳楚楚來過一次,周圍幾個保鏢,穿著她以前的衣服,背著她的包。
“司念,我和逸軒對你是仁至義儘了,因為你的阻攔,我們五年了才終於走到一起,
他跟我說你的喜歡對他來說是種負擔,是他可憐你,才一直收留你。”
“你每天的治療都是他安排的,可惜你一直不好,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們的孩子大了,你也該補償一下我們了。”
說完她就拿出一份房產轉移合同,強迫司念簽字畫押後轉身離開。
然後,療養院的人突然說她賴在這裡不繳住院費,將她趕了出去。
荒郊野嶺,她穿著單薄的病號服,沒有手機,沒有交通工具。
司念餓了兩天,終於走到了街上。
可她神智模糊,沒有看清對麵巷子裡衝出來的摩托車,一下被撞飛了出去。
“操,這怎麼有人?真晦氣!”
摩托車上一個黃毛,看見自己撞了人也不下來查看,直接碾過司念的腿飛快逃逸了。
黃毛很快返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同伴。
司念被兩個人挪到了兩步開外的巷子裡,丟到了垃圾站。
她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找到一個快爛的電話,打給了江逸軒。
沒想到他竟帶著陳楚楚一起來了。
向她炫耀自己和陳楚楚愛情美滿,毫不留情地踢開她,說巴不得她去死。
兩人踢了她幾腳,就嫌棄得轉身。
江逸軒大手一揮,離開前還命人放火,要燒了這垃圾堆。
司念雙腿殘疾,無法移動,在大火中失去了意識。
傷痕累累的靈魂逐漸抽離,飄至空中。
她俯瞰著自己死亡的慘狀,心中悔恨交織。
若是再有一次機會,她司念,定不會讓所有騙她辱她的人好過!
眼前的慘狀被忽然闖入火光的男人身影打破,一身挺立的製服,神情慌亂。
他找到了那堆殘骸,像是不敢相信一般,伸手觸碰到一枚拇指大的羊脂玉。
那是她從小帶在身上的,一直沒摘下來過,連江逸軒都沒見過幾次。
亦或許是,他從未仔細注意過她。
男人最終不堪承受般跪在殘骸和玉前失聲痛哭!
是許至君!
他是京圈唯一的太子爺,平日裡也不知為何時常為難江逸軒,所以自己一直很看不慣他。
後來聽說他去了國家機密部隊,一年都不會回來京平一次。
“念念,是我來晚了,我這就帶你回家。”
他抱起一堆殘骸,拾起玉佩,上了停在燒空地麵的直升機。
她跟著許至君,看他給她下葬立碑。
握著那枚羊脂玉在她墳前痛哭,說自己後悔放手……
司念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心中觸動。
若是重來,她也應該好好看看這個許至君。
忽然間,她身體抽痛!
一睜眼,竟然回到了自己高三那年給江逸軒舉辦生日宴的時候!
她竟然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