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需要安靜等待救援就行。
現在她的雙手被繩子纏得結結實實。
掙脫下來有一定難度。
司念一直裝暈。
等被人抬上稻草堆裡才偷偷摸索到了一個比較薄削的石片。
一直握在手心悄悄磨著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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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江父把她抬到了床上後,隨意給她套上一件衣服就走了。
房間是落了鎖的。
但窗戶忘記關上了。
司念不出聲地磨著繩子。
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房內忽然闖入一人。
肥頭大耳,笑得賊眉鼠眼的。
“嘿嘿,這麼個大美人就是我江直的了!”
“姑父姑媽真厲害,上哪去弄的這麼標誌個小美女的!”
司念忍不住皺起了眉。
真是令人作嘔!
司念手腕的繩子已經被割開,但她按兵不動。
也沒吭聲。
江直以為她是嚇傻了。
也知道她被捆住。
所以肆無忌憚地就要撲上來。
被早就準備好的司念一腳踹開。
他看見司念反抗,怒不可遏。
當即就揚起手準備打人!
司念不是吃素的,將背在背後的手伸出來。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扭。
江直立馬大叫一聲,跪了下去。
雖然他體型很大,卻都是虛的,身體被酒色虧空得厲害。
連一個女生的力量都抵不過。
司念一巴掌甩他臉上,再用力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江直身上可能唯一皮厚的地方就是臉皮了。
一巴掌打得司念手腕生疼。
她坐在床上緩了一會,許至君就破窗進來了。
許至君的懷抱很能給人安全感。
雖然她一直讓自己冷靜應對。
甚至已經計劃好了逃脫的辦法。
但麵對綁架這種情況,任誰都無法不害怕。
司念沒想到許至君來得這麼快。
其實她壓根就沒有想到許至君回來這件事。
因為重生以來,她所信奉的就是萬事靠自己。
隻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許至君抱住她時的慌張她能感受到。
那種劫後餘生的啞然讓人心酸。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有了實感。
原來,自己也是有依靠的人了。
原來,她什麼也不用做,壞人也可以被收拾。
因為有許至君在她背後,為她處理一切。
司念被送去了醫院。
江家一家子後來怎麼樣了她一概不知。
反正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就是了。
司念安安靜靜享受了一段時間的病人生活。
當初那一棒子敲到了她的後腦勺。
雖說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許至君還是要求她住院觀察了許久。
司升榮聽聞這件事,從Z國趕了回來。
簡琬也拖著大包小包地來看她。
司念的病房裡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鬨。
許至君又要忙江家的事,又要處理自己的事。
還要來醫院照顧她。
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司念反倒被養得麵色紅潤,完全沒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於是她讓許至君回去休息幾天彆管她了。
許至君執拗地說不回去。
“念念,這些都是我應受的。”
“犯了錯,都要受罰。”
“等你出院了,我就回去領罰。”
司念想起許家陳媽說的話。
許家的家法就是抽鞭子。
她可不想看見許至君背後血淋淋的樣子。
“你沒錯,你不是救出我了嗎?”
“你受什麼罰?那江家才該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