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脫掉了帽子和口罩，麵容清晰起來。
麵色蠟黃，嘴唇蒼白。
司念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她。
“你想要錢？”
她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縷光。
而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低頭繼續沉默。
女生搖搖頭。
在司念眼裡，她一切的行為舉止都透露著詭異。
但在彆人眼裡，就是害怕司念，有苦也不敢說。
老師斟酌了一會，勸司念離開。
“醫藥費我已經墊付了，她不說什麼你也不會有事。”
“司念同學，如果你沒有彆的事就先離開吧。”
他認定了是司念動的手，而且很有可能是有意的。
但受害人什麼都不肯說，也沒有要追究的意向。
司念不再找女生麻煩的話，或許這件事就過去了。
“是她碰瓷我。”司念冷聲回答。
這時女生突然開口，似乎是終於忍不住了。
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老師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站在女生麵前對司念說。
“司念同學，大家清楚看見的事就沒必要顛倒是非了吧。”
“欺負同學本來就不對，學校公平公正，要追究起來也不會包庇你。”
“本來這位同學都不想追究了，你卻這樣汙蔑她，實在不對。”
老師保護的姿態明顯，義正言辭。
“還請你向這位同學道歉，補償她的損失！”
司念麵對這種情況已經能心態平和了。
她微微一笑，搖頭：“我不會道歉。”
“她是否清白她自己心裡清楚。”
“而且我並非沒有證據，我周圍時時刻刻都有人保護記錄。”
“幾個清楚的視頻，難道還告不贏嗎？”
老師十分氣憤，指著司念：“你，你真是不知悔改！”
司念望著躲在老師身後的女生。
眼中冷靜無比。
“你叫什麼名字，秦梅嗎？”
進醫院就會實名登記，雖然女生床頭的名字被拿掉了。
但司念來的時候專門去查了。
女生眼中忽然閃現過一絲慌亂。
“你放心，查你的手段我還是有的。”
“不過我很好奇是誰告訴你來找我碰瓷的。”
司念勾唇：“那個人難道沒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嗎？”
說完她就離開了。
留下一臉氣憤的老師。
那個女生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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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司念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沒底。
她沒有視頻證據，操場上模糊不清的監控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但秦梅明顯聽到錢字後有了波動。
她是心動的，但因為某些原因拒絕了。
她能找自己碰瓷，就是說明她知道自己有錢。
簡單的碰瓷肯定是想儘快拿到錢就了事。
可秦梅沒有這麼做。
她要麼是知道些什麼，要麼就是還有彆的目的。
司念猜測她可能是在彆的認識她的人那裡得知了她的消息。
所以才會計劃這麼一場完美的碰瓷。
先用一些小事激起矛盾，等司念生氣。
一旦兩人有了肢體糾纏，她就可以變成一個完美的受害人。
但司念不會就這麼傻兮兮地把錢給了息事寧人。
所以那個在背後的人會讓秦梅不要一開始就暴露目的。
長時間地偽裝成受害人，留給輿論發酵的時間。
司念之所以底氣十足地說出這些話，就是想先詐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