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風吹涼涼(2 / 2)

不……是血脈濃度在提升……

怎麼會,平時一直有在壓製,難不成從張家得來的藥方有誤?還是那些負責研究的醫者改出了問題?

汪典的腦子,跟斷片一樣,亂七八糟的想法和畫麵很快擠占了他的清醒神智。

胸口的傷被血液衝開,濃鬱的血腥氣在他的鼻尖圍繞,腦海中的畫麵最終都替換為他與敵人廝殺和刑訊張家人、拷問叛徒時的血腥畫麵,淋漓的鮮血刺激著汪典的凶性。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提著刀,麵對同帳篷麵容驚異茫然的手下,突進,揮刀,一顆眼神愕然的大好頭顱骨碌碌的就飛出了帳篷外。

“頭兒——!?”手下的呼喚沒有喚回汪典的神智,反倒吸引了他的殺意。

最近事事不順的汪典,本就一肚子的怨氣,這會子戾氣主掌意識,‘他’分不清眼前的都是什麼人,‘他’隻知道根據腦海裡的那些畫麵,出現在他麵前的人皆可殺。

殺了,就痛快了——!

汪典的手下四處躲避,聲聲呼喚試圖喚回汪典的神智,倒不是他們有多麼兄弟情深忠心不二,而是汪典出了紕漏他們也會被連坐,不死也要進刑罰堂裡走一遭。

帳篷不大,偏偏汪典看起來踉踉蹌蹌一副醉酒的樣子,砍起他們來那叫一個眼疾手快刀刀要害。

迫不得已之下,不得不跑出帳篷增加活動範圍,捂不住就拉人唄,總比現在就被頭兒刀了小命來的強。

汪家的嫡係又不止他們頭兒一個,他們打不過看不出來問題,那些嫡係還拿捏不了?

跑出來後,汪典的手下發現他們放心的早了,那些汪家的嫡係都在發瘋。

甚至因為他們的頭兒身上有傷,他們還是掛彩少的那一波,啊~,突然有點兒感謝張家人是怎麼回事?

看看那一個個滾地的腦袋,被踩的斷手,都是被其他的頭兒給削下來的!

還有那邊兒那個不用兵器貼身近戰,可憐的手下都被打的手腳歪折,多處粉碎性骨折了,以後活著也是純遭罪,這麼看來那些刀快些的頭兒,手下還是能有點兒對比出來的幸福感的。

平時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有點瘦弱的汪十七,此時一改平時說話慢吞吞的溫和模樣,提著一杆不知打哪搶來的長槍,捂得是虎虎生風,一槍橫掃就是一大片人被抽了出去,時不時在人身上紮個前後通透的血窟窿,那麼堅硬的腦殼骨也是一槍一個穿堂風。

咦~!照這發瘋的架勢,看看周圍這些發瘋的嫡係,這平時混在他們中間的汪十七不會也是汪家嫡係吧?至於這麼暗戳戳的把這麼一位凶殘的大爺藏到他們中間嗎?

嘶——!趕快想想平時有沒有什麼言語行動上的冒犯,有沒有在這位大爺跟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這一槍一個血窟窿的待遇可不敢要。

攔不住——!攔不住——!沒個能主事的,還不能下死手亂槍打死老師父。

要不……?

要不……?

幾個聰明的對視一眼,帶著人引導著幾位瘋的最厲害的汪家嫡係往一塊兒湊,這幾位身手最好,沾著就傷挨著就死,他們攔不住,還是你們一家子骨肉親的自個兒玩吧~!陪不起——!

其他幾位殺傷力沒那麼大的,由各隊身手好的,聯合著拖延。

麵上一片冷肅全神貫注,換人的間隙,忍不住在心裡罵罵咧咧,這是集體喝假酒了嗎?這群大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難搞?

呸~!守株待兔還沒蹲到張家人呢,倒是先被自家頭兒給掀了個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誒?話說這不會真的是張家人的手筆吧?這墓一直都是張家人守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很正常,彆看他們困住人後裡裡外外探了個仔細,也不敢說自己沒有遺漏。

這是被困了太久,等不到支援,裡麵的張家人決定掀了底牌和他們同歸於儘了?那墓裡的大頭兒是不是也已經瘋了?

聽說最近又有張家人進山了,這混亂如果不是他們乾的,那可千萬彆趕著這寸寸的時候來捅他們刀子,同時麵對兩方頂尖戰力,他們隻是打下手的小卡拉米啊,配不上這待遇。

汪家的人和自家的頭兒越打麵色越苦,說好的來圍剿張家人,怎麼就不按計劃來呢?

看著其他各處營地升起的煙火信號,手下們欲哭無淚的也把自己這邊的點上。

唉,都出大簍子嘍——!

希望墓裡的大頭兒沒事,能趕快出來收拾殘局,他們隻是一群聽命行事的小嘍囉,收拾不了這種混亂,背不起這麼大的鍋。

……

青鸞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嘿咻~嘿咻~!的扇著翅膀飛遍了周圍所有的汪家營地,暗樁的嫡係都沒被她落下,每人都送了一份驚喜小禮物。

她本來打算給其他人也下點強效迷藥,但看著現在這亂糟糟的營地似乎更有趣。

跑回去,和小麒麟湊在一起,暗戳戳的看著下邊的好戲,期待著那些進墓的汪家人也能早早出來一起欣賞。

等人出來她就可以把人一起打包,然後沒有後顧之憂的進去撿小麒麟了。

————————

瑤池阿母倚窗開,黃竹歌聲動地哀。八駿日行三萬裡,穆王何事不重來。出自唐代李商隱的《瑤池》,其本意是一首諷刺君王求仙問道追求長生的諷詩。

西王母為什麼沒有盼到周穆王呢?因為他噶了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