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麒麟血的味道……’
‘但這兩個……吊起來的……是哪家送出來給小麒麟拖後腿的……’
……
吳斜和王胖子的到來,引起了樹藤深處的異動。
樹身一涼的九頭蛇柏不自覺的壓下了藤蔓,安安靜靜的偽裝乖巧。
纏繞著吳斜和王胖子的藤蔓收緊幾分,勒的王胖子大呼老樹成精,現在就要勒死他們兩個不安分的。
但垂下來放低了幾分的樹藤,使得吳斜終於握住了男屍腰上的佩刀。
欣喜之餘也有幾分驚慌,他離玉台上的屍體實在是太近了,近到他不由自主的憋住呼吸,生怕驚到下方的屍體引起屍變。
玉台上的屍體安安靜靜,在吳斜的大力拉扯下被拽毀了腰帶的麵具男屍依舊安安靜靜的躺著,被動作帶起的風拂動了發絲的女屍也不曾生出任何異動。
姿勢彆扭的拔刀出鞘,明晃晃的刀身出乎尋常的鋒銳,數千年的時光不曾給它留下任何鏽蝕。
隱藏在山縫間的吳叁省鬆開手中捏著的天心石,將手中沾染的石粉蹭到負傷的番子身上,居高臨下提刀俯覽的張啟靈也收回欲要擲出的黑金古刀。
吳斜握著刀把,把手上有著一些扭曲的花紋。
他喊退胖子,活動了一下自己被綁著死死的腿腳,深吸一口氣,蝦子一般躬身揚刀……
握著自己大馬士革鋼匕首的王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條自己磨了半天口子小小的樹藤,就這麼唰的一下,被一把古刀斬斷。
“臥艸!!!寶貝啊~!”
伴隨著王胖子的驚呼,吳斜結結實實的摔到了玉台之上,白紗裙的美人給吳斜當了個無從躲避的肉墊子。
幸好高度不算高,吳斜又撐了一下玉台,在杵傷手腕的代價下,沒有冒犯到玉台上的屍體。
吳斜不知道自己要是真把人家的媳婦給砸出個好歹來,旁邊那個一看就詭異陰森的男屍還會不會繼續這麼安靜的躺著。
“情非得已,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吳斜些一邊小聲的念叨著,一邊想要從女屍的身上爬起來,但他一起起身,女屍也跟著他起身,兩條涼冰冰的藕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隔著一層柔軟輕薄的白紗,刺激的吳斜心臟驟停,雞皮疙瘩順著脖子蔓延全身。
彆啊~!吳斜暗哭,活了這麼大頭一遭被美人投懷送抱,但這美人怎麼也不該是個有主的女屍啊,簡直比仙人跳還搞人心態……
上邊那隻死胖子還在幸災樂禍,“哎呦喂~!小同誌豔福不淺啊,瞅瞅這小臉蛋俊的,這墓裡的女粽子是被迷得不要不要的,連旁邊生同衾死同穴的相好的都不要了……”
吳斜簡直想要高呼死胖子閉嘴,但他現在不敢動彈一點兒,女屍旁邊的那位在女屍起來的時候就發出了不明的異響。
“這位將軍大哥,我真的沒有輕薄貴夫人的意思,在下今年二十有餘,乃家中獨子,家中已經安排好了相親對象,就等這次回去見麵……”
“天真小同誌,你在下邊碎碎念什麼呢?舍不得人家美嬌娘?還不快把那寶刀借胖爺我用用,再這麼吊下去胖爺我非得腦溢血不可。”
王胖子的調笑打斷了吳斜坦白般的告饒,膽戰心驚的小三爺提著膽子仔細看了一下男屍,發現是自己扯鬆的腰帶因為女屍的起身磕到了玉台上。
平白驚嚇一場,吳斜掙不開女屍乾脆帶著這個白衣女粽子一起坐了起來。
一人一屍在玉台上一跪一坐,男子跪坐在女子的腿上,女子伸手攀附在男子的肩上,麵對麵的,距離近到呼吸都能交融到一起,遠遠看去倒真有幾分郎才女貌的旖旎登對。
女屍檀口微張,露出點點墨綠珠光。
王胖子看著下邊年輕的小同誌對自己不理不睬,全神貫注的低垂著個頭,眼看著馬上就要跟那漂亮的女粽子親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