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濃鬱的麒麟血的味道徹底刺激了藤繭內沉睡的存在。
在周圍縈繞不散的麒麟血將青鸞從沉沉的冗長的夢裡徹底喚醒,不再是朦朦朧朧的感知周圍的異動。
一種清新的有彆於死亡的色彩從藤繭的縫隙裡亮起。
春風化雨草木萌發,新芽一般的綠意附著在瑩瑩青絲之上,印照在小麒麟的眼底。
發鬼張揚的黑發乖巧的垂在身後,她在心底默默的問張啟靈:‘是尊上嗎?’
張啟靈抿抿唇,看著那在半空中交織的青絲,眼裡有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期盼……
重新養出一點兒靈性的九頭蛇柏顫巍巍的鬆開纏繞在一起的樹藤,半臂長的人偶,顏色暗淡的靠在九頭蛇柏的樹身上,身上套著一枚簡樸的木鐲。
一尊似玉更似木的雙眼微闔的女神像,長發雲鬢,素袍羅裙。
張啟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裡有根係著發鬼憑依的青黑色細繩。
不對……
顏色不對……材質不不對……
神像的顏色應該更鮮亮一些才對……材質上也應該更似玉一些……
但……似乎又是對的……
這尊女神像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卻不記得的那位……
“尊上……”
張啟靈小聲的開口。
半空中虛幻的人影睜開了眼睛:“這次真的是小麒麟啊……”
青衫白衣的少女衝他伸出了手掌,微涼的觸感輕飄飄的覆在他的臉上,抹去沾染上的血灰。
“還有一隻結契的小發鬼……”
發鬼仰頭衝著尊者笑得開心,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激動,小小聲的喚了一聲:“尊者。”
不能打擾尊者和麒麟子的談話,但尊者和麒麟子談完了,就輪到她告狀了……
九頭蛇柏靈性大發的用樹藤將不斷湧來的屍蟞往一邊掃去,格外注意的將那隻死無全屍的屍蟞王丟到遠處,一邊搶去吧你們~!
青鸞看著小麒麟身上跑破破爛爛的衣服皺眉,從木鐲裡取出小麒麟們給她留下的鬥篷披到看起來又慘又臟的小麒麟身上,順手捏了一下衣服的料子。
青鸞皺眉:“張家現在做任務,都不給配備衣裳了嗎?”
不求和以前一樣有功效各異的法衣,至少配點結實柔軟的好料子吧?
張啟靈:……?(▼_▼?)
————————
發鬼(尖叫):張啟靈你身上是真的有傷,你還往身上撒灰!!!那灰都沾傷上了!!!!
九頭蛇柏:看在我如此乖巧的份上,可不能噶我第二次了哦,我是新的洗心革麵的新崽,和以前的那位絕對不一樣……
死無全屍的屍蟞王: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被那兩個煞星打包帶走呢……
?
鐵麵生(陰陽怪氣):不是說墓裡沒有陪葬嗎?你那墓裡被搬走的都是什麼?
魯殤王(斜眼看):我說的是鎮壓妖鬼的墓沒有陪葬,本王又不是妖鬼。
鐵麵生(嘲諷的瞟了一眼魯殤王血淋淋的屍身):嗬~!
終於寫到這了,叉腰大笑~
萬萬沒想到我為了這麼一個場景,居然已經碼了三十萬字了。
最開始寫這麼書的初衷,是某一天看書時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個場景,九頭蛇柏下,瑩瑩綠意中虛幻的女子站在張啟靈身前,看著穿的破破爛爛灰頭土臉的小哥,一臉疑惑不解的發問:張家現在做任務,都不給配衣裳了嗎?然後給看起來慘兮兮的小哥披了一件衣裳。
然後晚上做夢又夢到了,人從九頭蛇柏的樹繭裡走出來,將一個光團塞給了小哥,然後小哥的暗傷和貧血都有了好轉。
張家幾千年的神秘世家,弄點特殊的結實的避蟲的布料做衣服應該不難,結合麒麟血弄點驅蟲的秘藥也不難,怎麼就下地要開刀放血直白的引人覬覦了?該把讓老祖宗們挖出來給末代的張家上上課。
麒麟可是瑞獸,能天授貼近世界意識的張家怎麼就和土夫子一塊兒混成盜墓的了……?
然後對於這個場景念念不忘,我就想寫個短篇小故事,但得有前因後果,寫著寫著覺得短篇不夠。為了完善設定鋪設背景,我也沒想到,我寫著寫著跑到商周去了,明明一開始覺得能寫點九門的事來著……
蕪湖~!今天我終於寫到我心心念念的這個場景了。為了它我開了一本小說,查了年代尺,看了商周曆代帝王表,翻了近代史,單開一條背景時間線,這麼一想,嘿嘿嘿……我果然能扯……前邊幾十萬字都是為了這麼幾百字服務的……
難怪上學寫作文的時候,老師總說我角度切入奇怪,感想小眾,整體有些偏題,現代文閱讀分析從來沒得過一半以上的分數,政治簡答總是抓不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