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政務繁忙,也不能整日盯著咱們雍親王府的這些事,更不能日日督辦著兒子立世子一事,到時候若真叫弘晝將弘時的世子之位搶走了怎麼辦?”
“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接下來幾日,李側福晉那叫一著急上火,急的後槽牙都疼了起來。
她隻覺皇天不負有心人,想了幾日,真叫她想出一好主意來。
這日一大早,李側福晉就叫人打開庫房、備上厚禮,直奔聽雪軒而去。
年珠聽到她過來的消息,就宛如正欲打架的公雞,沒好氣道:“她來做什麼?姑姑,您莫要害怕,待會兒我就陪在您身邊,若李側福晉說些什麼話,您莫要作聲,我來說。”
“反正我在雍親王府住不了多久就要回去的,就算李側福晉看我不順眼,也拿我沒辦法。”
年若蘭是哭笑不得:“好,好,姑姑聽你的。”
很快,李側福晉就滿臉笑容走了進來。
比起從前的橫眉冷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今日她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呀,年妹妹,你又在給王爺做衣裳了?叫我說,你身子向來不好,這等活還是交給下頭的人做,你身子要緊……”
年珠下意識朝窗外掃了一眼。
今日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呀,怎麼李側福晉像變了個人似的?難不成這李側福晉吃錯藥了?
她還未想明白呢,就聽見年側福晉話題一轉,直衝自己而來。
“幾日不見,珠珠長得是越來越好看,來日定像妹妹你似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
“我這個人啊,最喜歡女兒,一看到珠珠就想起了懷恪郡主。”
說著,她更是不由分手拉起年珠的手,故作親昵道:“來了雍親王府就像自己家一樣,以後閒著沒事就去薔薇院玩,把我當成你親姑姑一樣。”
年珠是雞皮疙瘩直冒,毫不猶豫將手抽了出來:“李側福晉,有些東西假的真不了,特彆是血緣親情這種東西。”
“前些日子我聽說您病了,您身子好些了嗎?”
“看您這模樣,麵色尚有幾分憔悴,不如好好在院子裡養著。”
李側福晉雖蠢,卻也聽出了年珠這是在下逐客令,心裡很是不喜,想著等以後弘時將年珠娶回去後,有的是機會磨挫這小狐狸精。
她麵上的喜色頓時褪去了幾分,道:“珠珠啊,你果然是個孝敬長輩的好孩子,如今我有事兒要與你姑姑商量,你先下去好不好?”
“不好。”年珠回答的乾脆利落,笑道,“我擔心您欺負姑姑,我得留下來保護姑姑。”
這話若從一個十五歲的人嘴裡說出來,是毫無家教。
但年珠今年才五歲,童言無忌,誰會與一個小娃娃一般計較?
李側福晉這下麵上是徹底沒了笑容。
年若蘭卻像沒看到似的,道:“李側福晉,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珠珠向來早慧,又不是什麼外人,沒必要要她下去。”
李側福晉自知道這話不能當著年珠說,但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禮物,想著這話若今日不說,下次過來又得大出血,想了想,她還是開口道:“既然咱們都是姐妹,有些話也不必藏著掖著,珠珠這孩子啊,我第一次見就喜歡得很,長得好看不說,又聰明伶俐,隻恨她不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
“我思來想去,倒想出一好法子來,若叫弘時娶了珠珠,這珠珠不就成了我的女兒?”
“以後珠珠嫁來雍親王府,自然也能日日陪在妹妹身邊,你說了?”
年珠:“???”
她覺得李側福晉的腦袋定是被驢踢了!
年若蘭也是一臉驚愕,聲音微揚:“你,你說什麼?叫三阿哥娶珠珠?”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三阿哥今年已經十六歲了,珠珠才五歲,難不成叫三阿哥再等珠珠十多年?”
“自然不是。”李側福晉瞧見年珠姑侄兩個皆是一臉驚愕,還以為她們是高興壞了,畢竟年氏那狐媚子最得王爺喜歡,想必已知曉弘時要被立為世子的消息,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按理說以珠珠這家世,勉強也夠格嫁給弘時當嫡福晉,可珠珠年紀也太小了點,總不能一直叫弘時等著她吧?”
“我也想過了,先將弘時側福晉的位置給珠珠留一個,等著珠珠長大了,就嫁給弘時當側福晉!”
說話間,她的眼神幾次掃向年珠,一副“你能嫁給我兒子當側福晉,是你的福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