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一邊是賺些辛苦錢、本本分分的商戶,一邊是出身尊貴、仗勢欺人的皇子。

年珠瞧見司掌櫃眼瞼一片青紫、麵上滿是憔悴,是愈發生氣。

“司掌櫃,您老老實實在京城開酒樓,什麼事情都沒做錯,為何要回山東老家?”

“那杜掌櫃身後有靠山,您難道就沒有靠山了?”

“您莫要怕他們!京城裡官官相護,那些拿著朝廷俸祿的官員明知有人鬨事,卻是睜隻眼閉隻眼,真是枉費他們讀了那麼多聖賢書!”

她想了想,覺得這時候可不能搬出四爺來,畢竟四爺對外一貫是清心寡欲的形象:“我給您出個好主意……”

一刻鐘之後,年珠這才走出了便宜坊。

開門做生意,特彆是開酒樓飯館的,一怕吃食出問題,二怕有人鬨事。

人家食客高高興興喝酒劃拳,正在興頭上,突然有人闖進來又是吵吵嚷嚷,又是摔東西的,換成誰誰都會不高興。

年珠上馬車之前回頭看了眼,隻見便宜坊內生意大不如從前,搖搖頭道:“九阿哥這人可真是……既然你不仁,可就莫要怪我不義呢。”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年珠剛去雜貨鋪與蘇額木說完話,要他好好安置那幾個匠人。

她忙完後,剛回去雍親王府,就聽秦嬤嬤說懷恪郡主來了。

年珠下意識皺眉,沒好氣道:“好端端的,懷恪郡主怎麼回來了?”

懷恪郡主不是旁人,正是李側福晉所出的女兒,也是雍親王府唯一的女兒。

四爺對女兒和對兒子是不大一樣,他從未訓斥過懷恪郡主不說,更是為懷恪郡主千挑萬選選了門好親事,在她出嫁之前為她求來了郡主的封號。

也正是因懷恪郡主從小被嬌養著長大,本就不大聰明的她養成了跋扈嬌縱的性子。

年珠可不會以為懷恪郡主恰好這時候回來,隻是看看李側福晉這麼簡單。

“是啊。”秦嬤嬤自在聽雪軒發話,不準下頭的人亂嚼舌根子後,她說話行事就小心了很多,如今低聲道,“奴婢聽說那日李側福晉回去之後,氣的摔了好幾個茶盅,將咱們聽雪軒的人從上至下罵了個遍,連雪球都沒落下。”

“王爺知曉懷恪郡主是何等性子,當初為她千挑萬選,選了郡馬納喇?星德,雖說家世低了些,但模樣、性子等等是無可挑剔,偏偏懷恪郡主不懂珍惜,日日在家中作威作福慣了的。”

“如今她出嫁沒幾年,無子無女不說,性子比從前更加跋扈,奴婢擔心……她這次回來是替李側福晉撐腰的。”

秦嬤嬤一提起懷恪郡主來就恨的牙癢癢,畢竟懷恪郡主毒舌程度比起李側福晉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偏偏年若蘭是長輩,即便她比年若蘭小不了幾歲,年若蘭卻也不好與她一般見識。

這會年珠本就是一肚子氣,是沒好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懷恪郡主來了,隻管來就是了,正好我也想會會她。”

“這些皇子皇孫本就出身比旁人尊貴,不想著為民分憂,為百姓謀福,卻一門心思想著仗勢欺人,真是過分!”

“七格格。”秦嬤嬤這才察覺今日的年珠有些不一樣,道,“可是還有旁的皇子皇孫欺負了你?”

年珠氣鼓鼓道:“沒有。”

因她是年家的女兒,尋常人都是要給她幾分麵子的,隻是可憐了那些尋常百姓。

與年珠想的一樣,懷恪郡主今日之所以回來,正是替李側福晉撐腰的。

懷恪郡主早在在信中知曉弟弟弘時得皇上誇讚一事,也與李側福晉想的一樣,覺得弘時這世子之位是十拿九穩,如今說起年珠姑侄來那叫一毫不客氣。

“額娘,您彆哭了,為了這等小事哭壞了自己的眼睛可不值當。”

“如今也就那年側福晉年輕貌美,能得阿瑪歡心,您且等著看吧,不出幾年,她鐵定要失寵,以後拿什麼和您平起平坐?”

“還有那年側福晉的侄女,小小年紀就不是省油的燈,以後若真嫁給了弘時,隻怕鬨得家宅不寧。”

她也替自己額娘覺得委屈,索性站起身道:“額娘,您且等著吧,我去會會她們姑侄兩個。”

聽雪軒內的年珠剛睡下,聶乳母就匆匆忙忙闖了進來,說懷恪郡主過來給李側福晉請安呢。

年珠自穿越至今,已養成每日晌午過後小睡一會的習慣。

如今她聽說這消息,心中的不悅更是到達至頂峰。

“懷恪郡主連正院都沒去,直奔聽雪軒而來,我看不是來請安的,是來找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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