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終於見到了消失一段時間的高城了,見麵就上前立正敬禮,然後彙報:“報告連長,成才和許三多抓了個活的,還是個中校!”
說完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很是高興又得瑟,像是期待高城有點什麼反應。
隻不過傲嬌的高城,沒有回應他的期待。隻是連日來陰沉的臉終於見了點光彩,最後說了句:“越大越好,將軍最好。”
這是他最近幾天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心裡盤算起來,這次演習史今沒有陣亡。
還帶領手底下兩兵抓住個藍方的一個中校,不管怎麼算,他今年繼續留部隊是沒問題了。
不想再被眼前史今的騷擾,直接對他下命令,讓他回陣地報告指導員,讓他整合連隊剩餘戰鬥力,而高城則走向一群人圍著的前方。
一走近,就看到許三多舉著血肉模糊的雙手,正呲著白眼盯著前麵的藍方中校。
張輝則是坐在許三多旁邊,毫無形象的按著自己的右側肋骨,時不時還“嘶嘶”的抽兩口冷氣。
他當下就明白,這兩人為了抓這個俘虜,怕是遭了大罪了。
張輝看到高城過來,憋著一口氣拉了下許三多,然後兩人站了起來,給高城敬禮,喊了聲:“連長。”
高城回禮後,就讓兩人繼續坐下休息,沒再管這兩人。
反而轉身看向那個俘虜,居高臨下的審視,讓袁朗察覺出了自己當前俘虜的地位。
識時務者為俊傑,袁朗脫掉作戰手套扔到一邊,也放下頭盔。
正準備脫掉作戰背心,就聽到高城開口阻止,“哎~不!不用!不用!衣服不用脫,您沒陣亡,你隻是俘虜了。”
袁朗瞅了他一眼,歎口氣後,思索了一下便開口。
“我有點兒冤。”
這句話明顯有激怒高城,高城直接回道:“每個在戰場上掛了的人都說自己冤。”
“鋼七連的連長?”
袁朗說著脫下作戰靴,鞋裡麵的鞋墊終究有些不合腳。
聽到對方叫出職務,高城直接自報家門:“高誠。”
整理好鞋墊,袁朗重新穿上鞋子,開口說著:“還有一個小時,對抗賽就要結束了。我和你的連隊打,戰損比高達一比九,我們輸了。”
摘頭盔的高城覺得對方在諷刺自己,直接說:“你這不是寒顫我們嗎?你拿一個換我們九個,你還叫輸啊!”
顯然袁朗是在說心裡話,繼續紮心的說:“本來想著一個換二十五個,最好零傷亡。”
這句話懟的高城有些肝疼,張輝也心裡暗歎,在袁朗麵前耍嘴皮子,這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後來張輝就沒再繼續兩人的談話,看著蔚藍的天空中飄過的幾朵白雲,放鬆著自己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
直到高城向對方說完一句“謝謝!”抬腿就走。
看到這情形,張輝差點跳起來,這就直接走啦?兩傷員在這裡呢!都沒人管啦?…。。
好在許三多站起來的時候,扶了一把張輝,這讓張輝的肋骨好受不少,兩人跟著往前走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袁朗叫了起來。
“哎~兄弟!”這聲直接讓許三多停下腳步,然後就聽到對方說:“我是你的俘虜,這些武器該由你來支配,如果真的在戰場上,他們可都是你的戰利品。”
許三多明顯被這話說高興了,看了一眼那些裝備,居然準備撒開扶著的張輝,上前收繳所謂的戰利品。
張輝看了眼袁朗眼裡的戲謔,氣的肋骨更疼了,直接一巴掌拍在這傻小子的頭盔上。
“高興個嘚!!嘶~~”說完一句就疼的直叫喚,然後對著許三多說:“呆子,這是逗你玩呢!沒聽他剛說麼?還有一個小時演習就結束了,哪來的戰利品啊?嘶~~”
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張輝疼的又開始嘶嘶起來,然後不屑的看了眼袁朗,繼續對站著的許三多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扶好我,等回陣地了,咱倆還得去找衛生員呢!”
然後對著袁朗哼了一聲,轉身靠著許三多,往七連的戰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