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輝回到三班宿舍,告訴許三多自己打聽到的消息的時,就發現剛剛還在質問彆人的許三多,一個人蹲在櫃子旁邊嚎啕大哭。
三班的戰士都圍著他,顯然已經是費了不少口舌了,張輝看這樣子自己不上去勸也不行了。
不過麵對犟性子外加死心眼的許三多,張輝也沒打算說什麼廢話,隻是將人拉起來,想告訴他史今現在到了師屬的偵察營。
結果許三多一站起來看到是他,就抱著他哭喊道:“成才!班長走了,他連跟我告彆都沒有,就走了!嗚~嗚~成才,班長走了!他走了!”
張輝聽他前兩句的時候還好,後麵看到許三多哭的鼻涕泡都冒出來時候,就將他扒開。
說實話,他真有點嫌棄許三多的鼻涕。
“三多!先彆哭,聽我說!你還想不想見班長了?”扶著對方的肩膀,張輝思索接下來說的話,避免再刺激到這個倔種。
“班長不是走了,隻是調崗而已,還在咱們師的。”看到逐漸閉嘴但依然流淚的許三多,張輝隻得再加把勁繼續說:“要不是咱們這次提前回來,說不定能在師裡遇到他了。”
“難道你不想再見他了?等下次休息日,我陪你一起去看班長行不?我都找連長問了,班長是被調到師屬的偵察營的,這麼近的距離,你不會找不到路吧?”
“而且你不是跟我說過麼,連長都對你說,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從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抬腿的距離。”
許三多終於不再哭了,隻不過他的難過還沒辦法立刻收回。
“你總不能因為自己的意願,就讓班長不服從組織命令吧?”張輝隻得繼續規勸,好在這個理由說出來,許三多也就沒有再繼續執拗。
張輝帶他去洗把臉收拾了下,回來後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班的生活好似沒有什麼改變,除了許三多無法立刻走出悲傷外。
往後幾天的日子許三多都一直很低迷,直到和張輝去見了一次史今後,終於有了點起色的樣子。雖然不至於和白鐵軍一樣活潑好動,但好歹沒了早先那種頹廢喪氣的表現。
沒過幾天,經過連務會的決定,讓許三多成為三班的代理班長,伍六一繼續當副班長。
這讓張輝有些意外,看來自己說的那幾個理由高城也聽進去一點,即便再不喜歡許三多,還是同意讓他當了班長,希望他能繼續成長。
不過麵對白鐵軍的調侃,張輝直接給他施展了一番自動閉嘴術,也就是軍中擒拿,這才讓班裡的怪話少了很多。
對於伍六一,張輝還想找他聊聊想法,結果人家覺悟很高的說服從上級命令,也沒有什麼不服氣的表現。看來史今沒有被退役,對他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後來的生活,慢慢恢複平靜,但張輝總覺得點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知道一場觸及筋骨的改革就要降臨到鋼七連身上。…。。
他還沒等到這場暴風雨,就先等到了新兵的加入,就是那個沒在七連呆多久,卻長出七連骨頭的學員兵馬小帥。
許三多也終於將自己的鋪蓋搬到了上鋪,這讓他也真正開始直視自己的責任,開始真正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