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吼!日產GTR?R34,還是Nismo?Z-tune定製版,簡直是藝術品。論燃油車還得看我們大和民族!”
山本五郎用短刀劃拉著車漆,聲音刺耳讓人不適。雖然嘴上都是對賽車的讚美之詞,但山本五郎卻在親手糟踐著口中的藝術品。
“警告,當前操作已損壞車輛漆麵!警告……”TOTO的警報響徹倉庫。
“嘿!你做咩呀?快啲收手!”戴維斯最先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前製止。
見戴維斯衝來,山本五郎似乎早有預判,拔出了短刀上前迎擊。
眼看局麵劍拔弩張,托尼以違反物理常識的速度插入兩人之間,開始打起了圓場:
“勇一郎先生應該還在酒店等吧,我們還是早點回酒店吧……這輛好車我們明晚再欣賞也不遲咯!”
五郎舔了一口刀刃,“你們總算清楚要乾什麼了,能讓我父親等的人不多,現在多半都躺在墳地裡。”
“是嘀,是嘀,是嘀,我們現在就走啦。”托尼附和道。
“哼!這台R34雖然很強,但是讓垃圾來開,隻會讓它蒙羞。勸你們還是換輛車吧!”五郎繼續囂張道。
這句話傳到甄燃的耳朵裡,讓他實在有些按耐不住。
甄燃平生有三件事受不了:
第一,受不了有人糟踐自己愛車。
第二,受不了有人威脅自己。
第三,受不了有人說自己開車垃圾。
現在山本五郎把三條全占了,甄燃覺得是時候給他點教訓,哪怕他是山本組組長的兒子。
一聲尖銳油漆刮擦的聲音傳來。循聲尋去,隻見甄燃手持撬棍,將山本組的豐田世紀刮出了一道白痕。
周圍的西裝男此時都看傻了眼。他們甚至開始腦補這小子今晚屍沉東京灣的場景。
但現在,礙於他是組長邀請的貴客,沒人敢上前阻止。
“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五郎拔出利刃衝向甄燃砍去。
電光火石間,甄燃揮出撬棍,擊中了五郎的手腕,將其手中脅差擊落。
五郎見揮砍失手,反手準備揮拳砸向甄燃。哪知甄燃早有預料。一個側身躲過,順勢轉身發力集於手肘,重重砸在了五郎的後頸部。
五郎攻擊落空,失去平衡。外加後頸受擊,人重重地撞在了世紀車上。
“原來你也不喜歡彆人刮花你的車呀。”甄燃看著倒地的五郎,嘲諷道。
“給我殺了他,還愣著乾嘛?”五郎一聲怒斥,周圍的西裝男紛紛掏出槍,瞄準了甄燃。
就在此時,一陣昭和氣息濃厚的手機鈴聲響起。沒人輕舉妄動,大家都在尋找鈴聲的源頭。
隨後眾人將目光鎖定了倒在地上的山本五郎。
手機鈴聲似乎讓五郎恢複了些許理智,他極不情願地從懷裡掏出了手機。
看了一眼,五郎立馬拘謹了起來。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接起了電話。
“父親大人!”…。。
“是……是,人已經接到了。”
“我們現在在碼頭倉庫。”
“好,我們現在就過來。”
“父親大人,再見。”
“啊啊啊啊啊啊!”五郎掛上電話,怒吼一聲將手機摔得粉碎。隨後蹦了起來,大聲喊道:“我們走!”
甄燃完全被五郎瞬間變臉,判若兩人的表演所震驚。
這讓他再次篤定此人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以後還是不要招惹這種精神變態,除非他再次踩中自己的紅線。
…………
“如果沒有那通電話,你當時可能已經死了。”格蕾絲在甄燃身後渡步,高跟鞋的踩踏聲搞得他有些煩躁。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你應該知道這些搞地下賽車的都不是善類,你的天賦不應該浪費在這上麵。”
“可我要養活自己,還要還上我老爸的一屁股外債。如果不開地下賽車,你能給我指條明路嗎?”
格蕾絲沒有正麵回答,顧左右而言他,“之後呢,你們去見了山本勇一郎?”
“勇一郎?那老頭還格外和善,完全和他兒子是兩個極端。”
甄燃的思緒回溯到勇一郎揮出的那記沉重的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