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尼已經突破了我們的第一重保險。”一位帶著眼鏡的西裝男俯身在山本勇一郎的耳邊說道。
“博尼落後了前車有10秒之多,比賽還有三圈。”勇一郎緊盯著麵前的顯示器,“我們更應該擔心那個叫克裡斯的。”
“這位克裡斯是我們從美國請來的業餘車手,目前為止勝率為零。”
“勝率零?你看看他的防守,再這樣下去他可要拿冠軍了!”勇一郎站起身來,望向窗外:
“告訴五郎,不必再拘泥規則,這場冠軍他必須拿下。”
“是。”眼鏡西裝男隨即退下,對著耳麥開始了部署。
…………
“收到!收到!收到!”接到指令的山本五郎出奇地興奮,“接下來我要讓他車毀人亡!”
山本五郎雖然出生黑道,沒有參加過專業賽車訓練,但對非法燃油車卻如數家珍。
當年3028號禁令頒布前夕,日本黑道提前得知消息,囤積了大量稀有燃油車。之後山本組在這批贓車上攫取了海量利潤,而管理這塊業務的正是山本五郎。
山本五郎也是從那時開始組織並參與地下賽車的。和手下的一票專業車手不同,山本五郎的駕駛風格就突出一個莽字。
雖然五郎的駕駛技術粗糙,但擋住不住其百無禁忌。追尾頂撞,畫龍攔截,在五郎眼裡都是常規操作。
總之比賽中,他不允許有車能安安穩穩地跑在他的前麵。
此時,收到指令的五郎好像徹底解開了封印,開始對前方的野馬GT350R發起猛攻。
“開場兩圈隻是做做樣子,不然吃相太過難看可不好。”山本五郎邊說邊將油門踩死,駛入發車大直道。
片刻後,雷克薩斯的車頭便已貼上了野馬GT350R的尾部。輕微的擦碰讓克裡斯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挑釁。
“喂喂喂……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客客氣氣的……”克裡斯瞟了一眼後視鏡。
“滾開,滾開,滾開!美國佬的破車也敢在東京撒野?八嘎呀路!”五郎緊盯眼前的獵物嘶吼道。
克裡斯不斷承受著撞擊,隻能用更加激進的路線來試圖甩開五郎。但後方的五郎緊咬不放,甚至完全不去考慮克裡斯讓出的過彎線路。
“這家夥絕對是瘋了。”克裡斯明顯感到了壓力。沉思片刻後他按下了對講機按鈕:
“這可和計劃的不一樣呀!我要怎麼辦?”
“守住位置,最好能拖住山本五郎,讓身後的博尼追上來。”耳麥內傳來了一陣女聲。
“那家夥已經超過了那兩個日本人?這才兩圈……”克裡斯有點不敢相信。
“是的,而且他的速度很快。”女聲回複道,“繼續堅持,記住博尼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
“收到。”克裡斯無奈掛斷通訊,繼續艱難防守。
“開始減速了?跪地求饒了?已經晚了!”五郎明顯感到前車降低了車速,但他並沒想超過他,而是享受蹂躪獵物的快感。…。。
兩人的纏鬥整整持續了一圈,克裡斯兩側的後視鏡已經全部報廢,此時他隻能通過車內後視鏡來觀測後車。
“這家夥看來是想讓我退賽啊……”克裡斯被後視鏡中的遠關燈閃得眼花,“我的little?baby,你到底啥時候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