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我就這麼一個小太監,砸死了,我管誰去?”楊進脾氣極好地勸架。
“嘖”嚴漠咋舌,“老奴跟他的亡國公主。”
沈聽諾眼圈一紅,被氣的。
楊進笑眯眯地捂住沈大小姐的雙耳朵,輕聲溫柔地說:“大小姐,咱們不理他,他嫉妒咱兩主仆堅貞不渝的感情。”
沈聽諾:“……”
嚴漠受不了某人的狗腿,白眼快翻上了天。
兩人間有一個楊進在周旋,避免了一次世界大戰。
處理好傷口,沈聽諾回了病房,來到浴室,一邊打著噴嚏,一邊脫下又臟又濕的病服。
打開熱水器,浴室內頓時煙霧繚繞,沈聽諾被溫水包圍,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發出舒服喟歎。
溫熱水珠順著她濃墨長發一路流淌,越過清瘦薄肩,起\/伏\/峰\/巒,平坦小腹,長直雙腿。
痛痛快快洗了一個熱水澡,沈聽諾渾身暖洋洋地擦著烏發上的水珠,這時才想起進來前忘了拿換洗衣服一事。
張了張嘴,剛想呼叫王玲玲,結果才發出第一個音節,仿佛似遭到報應般,喉嚨間突然又乾又疼,她激烈地咳嗽起來。
動作過大,牽扯到脖頸處的傷口,疼得她眼角溢出淚珠。
在診療室換藥時,主治醫生警告過她,再不顧聲帶大喊大叫,她以後隻能頂著一副鴨公老嗓子過一輩子。
在浴室裡咳了足足兩分多鐘,等緩過咳意後,沈聽諾抓過一條浴巾隨意裹身上。
為了她嗓子著想,還是少說話為妙,自己豐衣足食。
赤\/裸的腳踝踩在地板上,沈聽諾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拽著搖搖欲墜的浴巾,一瘸一拐走出浴室,朝不遠處的衣櫃走去。
兩三步的距離愣是走出六分多鐘,等站到衣櫃前,她已經出了一身汗,還在滴水的長發黏在脖頸和後背上,發梢的水珠滴了一路,有種纏\/綿的曖\/昧。
打開衣櫃,沈聽諾拿出一套乾淨病服,正欲脫\/下浴巾換上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記“噗次”聲,是打開汽水發出的刺耳聲響。
沈聽諾一驚,雙腿當即軟了,半個身子靠在衣櫃上。
房間裡除了她之外,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她猛然回首,瞪圓眼看向聲音源頭。
不到兩米的距離,傅修硯懶懶地倚靠在沙發邊上,長腿微屈著,西裝褲腿處微濕和沾了些細沙。
他手裡拿著剛打開的汽水,麵色寡淡,黑眸一瞬不瞬盯著受驚的女孩兒,似被嚇狠了,她眼睛有些發紅。
剛出\/浴的原因,女孩臉頰上是被熱水熏紅的嬌\/色,一雙時不時透出眉意的狐狸眼蒙著一層水霧,俏皮的鼻尖上微濕,小嘴紅潤泛著層誘\/人水光。
她身上就裹了一件短至大腿部,幾乎要泄\/漏\/春\/光的純白浴巾,凝白流暢肩頭,飽\/滿高\/聳前\/胸,細瘦線條明顯的小腰,曲線好看的胯部,又長又直且還白到似牛奶的雙腿,泛著微粉的足尖,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完美。
整個人仿佛透著一種成熟到剛好的水果甜香,好似輕輕一咬就能嘗到滿腔甜汁。
男人喉間微動,目光平靜,仰頭淺嘗一口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汽水。
涼意順著喉間一路下滑流進五臟六腑,安撫著快要衝破約束跳出來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