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諾這番服軟的話沒能讓事情平息。
雲月霓忽地抽泣道:“諾諾,你果然是在生我的氣,我現在就下車把位置還給你!”
說罷,她解開安全帶,伸手就要去開車門跳車。
“吱——”的一聲,車子緊急刹停,剛好是綠燈。
傅修硯冷聲:“都鬨夠沒有?”
雲月霓嗚嗚咽咽,沈聽諾聽得煩,嗆聲:“是我想鬨的嗎,從頭到尾是某人在不停的說說說,一直沒停下來過,搞得好像我欺負她一樣!”
雲月霓哭聲更大了,“怪我,都怪我不好,阿硯哥哥,諾諾,你們兩個千萬彆因為我吵架,我下去就是了,把座位還給諾諾!”
沈聽諾盯著不舍得挪動屁股一下的雲月霓:“說了幾遍下去,也不見你那尊貴的屁股挪一下,裝給誰看啊!”
雲月霓悲淒道:“好,既然我這麼令諾諾你不痛快,我這就頂著這張有疤痕的臉,瘸著一條腿不能再跳舞的腿下去,把副駕駛座還給你!”
“你倒是下去啊,彆光說不做!”沈聽諾詛咒,“再不下你原地暴斃!”
“諾諾,你怎能這樣咒我?”雲月霓淚水掉得更洶湧了。
“我怎麼詛咒你了,是你自己要下去,卻遲遲不下去,你下去了自然就不會暴斃,趕緊下去……”
“閉嘴!”
沈聽諾劈裡啪啦輸出一半的話被男人冷冷打斷。
沈聽諾一頓,胸口憋得慌,“憑什麼讓我先閉嘴,雲月霓像隻蒼蠅一樣叫了一路你都不開口,現在我懟她,你心疼了是吧!”
“沈聽諾,安分一點,有點良心就不要再給我惹麻煩!”傅修硯沉著臉,似在壓抑著什麼。
她給他惹麻煩?
沈聽諾怒急笑了,傅修硯真是把偏心表現得明明白白。
從她上車到現在,一直都是雲月霓找她麻煩,他當沒聽見,沒看見,等她忍不了反擊,他的白月光掉眼淚了,他才火急火燎出來護著,生怕他的白月光吃了虧!
賤男賤女,一對賤人!
她是他們倆py的一環吧!
她不客氣回懟:“我給你惹什麼麻煩了,彆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明明是雲月霓吵了一路,你眼瞎了,難道耳朵也聾了嗎?”
雲月霓揪著傅修硯的衣袖,弱弱小聲道:“阿硯哥哥,你彆生氣,彆跟諾諾吵,我害怕,諾諾隻是氣我坐了她的位置而已……”
傅修硯冷峻著俊美無濤的臉龐,眸子銳利如寒刀,低沉的嗓音裡裹著冰霜。
薄涼道:“滾下去。”
雲月霓的臉霎時一白,滿是不敢置信地盯著男人。
不知道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冷,還是其他,她指尖被凍得僵硬,心口像漏了風一樣,森寒得厲害。
他讓她滾……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雲月霓囁嚅唇瓣,話剛到了嘴邊,後座的沈聽諾氣呼呼道:“滾就滾,誰稀罕坐你破車,以後就是求我,我也不會坐!”
推開車門,沈聽諾拿出大提琴下了車,用儘渾身力氣狠狠甩上車門,砸得重重一響,整個車廂晃了一下,可見她關門力道有多大。
垃圾男人,為了他的白月光不分對錯趕她下車!
一個能裝,一個心黑,八公八婆這一世鎖死吧,彆再來謔謔她了!
背上大提琴,沈聽諾頭也不回,在經過路邊垃圾桶時,她毫不猶疑,半點留戀都沒有的將兩個陶瓷娃娃和粉紅貼紙全丟掉。
原本是想留個念想,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這樣一個賤男人,不值得她留戀!
上一世沈聽諾坐過公交車,她很快等到開往學校的公交車,咬牙擠進人員爆滿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