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裙子最近的女工作人員拿出沈聽諾指定的黑裙,不確定又問了一句:“沈大小姐,是這件嗎?”
沈聽諾瞧了眼隨意指中的裙子,沒忍住笑了,極為滿意,“對,就是這件。”
這套裙子從頭黑到腳,沒有其他多餘點綴色,關鍵還是長袖,且有一個頭紗。
上身效果基本是屬於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隻能看到一雙眼的那種。
隨手一指的裙子簡直是沈聽諾的夢中長裙。
“這……”女工作人員拿不準沈聽諾是在開玩笑還是其他,詢問地看向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男人。
低頭看雜誌的傅修硯抬首,瞟了眼沈聽諾選中的裙子,說道:“紅色那件。”
沈聽諾不樂意,“我要黑色這件!”
“是去參加晚會,不是去參加葬禮。”傅修硯對女工作人員說,“帶她下去試裙子。”
“是。”女工人員放好黑裙,拿過傅修硯選中的紅裙,對不舍得挪動屁股的沈聽諾說,“沈大小姐這邊請。”
沈聽諾抱臂,執著道:“我要黑色那件!”
傅修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風輕雲淡威脅:“晚會快開始了,你再磨嘰,遲到一分鐘後果自負。”
猶豫了一下,沈聽諾選擇暫時屈服,起身隨女工作人員去換衣間。
女孩剛走,傅修硯便將雜誌摔到桌子上,煩躁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整個人陷入沙發裡,似疲倦不堪地闔上雙目。
沒一會,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一看,是個沒有備注的熟悉號碼,他想也不想的接通。
“老大,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電話那頭傳來低啞聲。
“說。”傅修硯維持靠著沙發的姿勢,再度閉上雙目。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自己的陸舊說道:“薑大少爺的私生活很乾淨,他與雲小姐確實是在醫院認識。”
電話那頭沉默,隻聽見清淺的呼吸聲,陸舊接著說:“據我這段時間的跟蹤,薑大少爺對雲小姐是認真的,並非玩玩而已。
今晚薑大少爺似乎還準備公開他與雲小姐的關係,所以你不必擔心雲小姐會被彆人玩弄了感情。”
“嗯,知道了。”傅修硯語氣平和,“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跟著他們,做回你原來的工作。”
陸舊望著鏡中被刀疤分割成兩半的臉,要笑不笑,色素沉澱的刀疤似活了般,隨著他臉上的肌理動了動,看起來非常恐怖。
遲疑了一下,他又道:“老大,在調查薑大少爺的私生活時,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傅修硯仍舊閉著雙眼。
“我發張視頻截圖給你看,挺有意思的,你可能會感興趣。”陸舊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那道深色疤痕更嚇人了。
傅修硯擰了擰眉,想讓陸舊彆賣關子,結果還沒等他出聲,通話就被掛斷了。
一分鐘後,短信提示的聲音響起。
傅修硯點開一看,一張清晰被放大的視頻截圖映入他眼底。
天台上,一身條紋病服的女孩靠在牆角,雙眼閉上睡得很熟,她膝蓋上放著畫到一半的畫板。
女孩身側坐著同樣條紋病服的男人,他眸子空洞沒有光,手抬起懸在半空之中,修長指尖輕輕撚著女孩肩頭的一縷長發,唇角掛著淡淡寵溺笑容。
這兩人傅修硯都認識,一個是沈聽諾,另一個是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