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跳出愛人濾鏡(1 / 2)

思索了一下,薑淮道:“我要去見她。”

有些事,早點解決為好。

薑管家找來一個輪椅,推著薑淮去了隔壁病房。

剛好,雲月霓看完了心理醫生,她頂著光禿禿的腦袋,病懨懨地半靠在床上,瞧見薑淮過來了,她雙眸起了水霧,嬌滴滴喊了一聲。

“淮哥哥……”

那脆弱小白花樣,一副隨時能暈厥般。

要是換以前,薑淮早就心疼上了,可惜經曆過雲月霓拖後腿、丟下他跑掉,以及雲月霓此時此刻不僅沒了頭發,還沒了眉毛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無毛怪,薑淮很難生起憐惜。

沒第一時間回應淚眼汪汪的雲月霓,薑淮扭頭對薑管家說:“你先出去。”

薑管家暗含鄙夷地斜視雲月霓,應了一聲便退出病房。

雲月霓不是傻子,當然看懂薑管家的眼神,她愈發委屈,告起了狀:“淮哥哥,你看,你看,薑管家又斜著眼看人家!”

自從她跟薑淮交往之後,每每遇見薑管家,這老頭就沒正眼瞧過她,比薑佬這個主人家還要囂張。

一個伺候人的東西,憑什麼瞧不上她?

“月霓,薑管家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你彆跟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計較。”

薑淮當然知道薑管家看不起雲月霓,要是擱以前,他早就主動嗬斥一番薑管家,隻是如今,他不太想了。

從他身邊人的態度來看,足以見得雲月霓的缺點有多明顯。

之前因為他對雲月霓有一層濾鏡在,自然會無視她的缺點,全盤接受她的一切。

當跳出那層濾鏡,以客觀角度來看,他發現,雲月霓的缺點大到他難以接受。

她說,她在沈家過得寄人籬下的日子。

可是,據他所知,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每個月零錢多到花不完,出門都有豪車接送,反倒是沈聽諾,不是在等公交車路上,就是在走路途中。

有幾次他去接雲月霓放學或上學,都能看到沈聽諾在等公交,或是頂著大太陽在走路。

雲月霓的解釋是沈聽諾跟家裡鬨彆扭,故意不坐家裡的車,隻是,真有人鬨彆扭到不惜頂著大太陽也要去坐公交車的嗎?

而且,雲月霓說過沈聽諾很嬌氣,這麼嬌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時之氣如此為難自己。

雲月霓還說,沈聽諾仗著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天天在家裡聯合傭人欺負她。

但是,據他了解,沈家的傭人,無論是廚師,還是花園裡修剪花枝的園丁,對雲月霓的喜好簡直是了解透徹。

薑淮無法理解,雲月霓口中所說的欺負是怎樣的。

仔細想一想,他第一次發現雲月霓很多話都自相矛盾。

看來,很多事,還是眼見為實,而不是隻聽一人之詞。

雲月霓沒曾想薑淮是這種反應,她心中驚了驚,敏銳察覺到薑淮對她,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她腦中迅速複盤了一下,很快得出薑淮會是這種反應的原因。

無非就是她在車上時打擾了王叔開車,以及她丟下薑淮獨自一人逃掉的等原因導致。

雲月霓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她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果重來,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隻是明麵上,她沒有表露出來。

“原來是這樣,怪我多想了,淮哥哥你也真的是,以前怎麼不提醒我一下,害我總是傻傻告狀,讓薑管家挨了你幾次罵,羞死人了!不行,我得給薑管家本人鄭重道個歉!”

雲月霓掀開被子,作勢就要下床。

薑淮先一步按住她扶在床邊的手,幽幽一歎,說道:“不用了,薑管家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沒能及時告訴你。”

雲月霓反手握住他的大掌,下了床,蹲在他麵前,腦袋乖乖一歪,拿著他的手貼在她臉頰上,像個眷戀主人的貓兒蹭啊蹭。

“淮哥哥,之前我不是有意要丟下你獨自一人跑掉的,當時我是實在太害怕了,腦中一片空白,全憑本能亂跑一通。淮哥哥,你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說著她喉嚨裡傳出酸澀哽咽:“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丟下我和我媽,我跟我媽相依為命多年,受儘旁人冷眼,我發誓,終有一日要出人頭地,讓我媽在那些瞧不上我們母女倆的人麵前狠狠揚眉吐氣一次。

可惜,我是個不爭氣的,臉摔壞了不說,腿也跳不了舞,不得不放棄多年的舞台夢。”

她眼裡升騰起霧水,隔著一層淚光,她希冀地看著薑淮,仿佛抓住生命中的光般,毫不掩飾的讓他看到她有多麼需要他,他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不過,幸好老天爺把你送到了我身邊,讓我終於知道被人偏寵的滋味。我不敢想象,要是沒有你陪在我身邊,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今過成了什麼樣。”

她哭腔的嗓音裡透著慶幸和藏不住的喜色。

薑淮張了張嘴,原本要跟她斷了的話有點說不出來,看著雲月霓楚楚可憐的樣子,他還是心軟了。

抬手溫柔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薑淮沉吟一翻才說道:“月霓,你還記得我之前送給你的紅寶石骰子嗎?”

他不能娶她為妻,但他可以把她養在外麵,護她一世周全。

雲月霓懵了一瞬,眼裡閃現一瞬驚慌失措,穩了穩心神,她白著臉笑道:“當然記得,淮哥哥你怎麼問起這麼久的事?”

薑淮沒發現她的異常,“是這樣的,我覺得那顆紅寶石骰子上的瑕疵太過明顯,想讓修理師重新修複一下,等我們訂婚那日,我再親手送給你。”

好在他還沒來得及告訴雲月霓紅寶石骰子代表著什麼,到時候訂婚時,他讓人換個假的替代就好。

思及此,薑淮覺得自己當時太草率了,就這麼輕易送出給未來薑家主母的東西,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因為那時候他是真心實意送出去的。

雲月霓哪裡知道什麼紅寶石骰子,她硬著頭皮說道:“一顆骰子而已,我也不是那麼喜歡,要不淮哥哥,還是算了吧。”

她舉起手中薑淮求婚時送給她的那一枚戒指,十分滿足地說道:“我有這個就夠了。”

薑淮麵色沉凝,說一不二道:“月霓,那顆骰子對我意義非凡,明日你拿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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