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網上關於沈聽諾的輿論反轉,趙家姐妹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她們又花錢又出力,結果就這麼輕鬆被化解了。
趙青茶氣得把手裡的雜誌往地上砸,憤憤開口:“眼見著事情越鬨越大,結果就這麼被她扭轉了風評,姐,再這樣下去,我的冠軍寶座遲早會易主!”
她蟬聯了這麼多年的冠軍,這次若是被沈聽諾截胡了,她非氣死不可。
誰都行,唯獨沈聽諾不可以!
趙青思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你急什麼,不是還有兩場晉級賽嗎?還是說你自己沒有信心奪冠?”
為了在網上給沈聽諾潑臟水,耗費了她不少錢和精力。
原先她做這些是想讓沈聽諾彆再纏著傅修硯,結果沈聽諾也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怎麼的,自從出院後就沒來過公司找傅修硯。
既然目前是她想要看到的效果,這時候收手還不算晚,畢竟她的積蓄已經花了七七八八。
“誰說我沒有信心奪冠?!”趙青茶自負道,“我隻是擔心主辦方到時候會暗箱操作,姐姐,要不你再請一波水軍……”
“我這裡沒錢了。”趙青思及時止損地拒絕,沈聽諾都不再糾纏傅修硯了,她沒有理由再繼續下去。
“你怎麼會沒錢?那五十萬呢?”趙青茶尖叫。
“全花光了,這事我就不摻和了。”
看出親姐想要收手不乾,趙青茶急了,“姐姐,你再幫幫我好不好?起碼等比賽結束,你又不是不知道沈聽諾的身世有多好,背後又有很多人撐腰!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好不容易蟬聯多屆的冠軍被人截走嗎?”
趙青思看著苦苦央求的妹妹,原先還要拒絕的話徹底說不出來了。
“算了,誰叫你是我妹妹。”
聞言,趙青茶高興地摟住親姐,直誇她是最好的姐姐。
趙青思無奈又寵溺地回抱親妹妹。
·
醫院。
看見薑家發布到網上的律師函,雲月霓從床上翻了起來,不管不顧衝到隔壁病房,質問起薑淮。
“你這時候發布律師函是什麼意思?!”
她覺得薑淮在無聲為沈聽諾撐腰。
就因為這則律師函,網上罵沈聽諾的網友少了一大半。
正靠在床上的薑淮,將視線從手中平板上移開,不明雲月霓的怒意從何而來,他還是很耐心的解釋。
“月霓,網上關於我跟你表姐的黃謠,你應該也看到才是,我發布律師函不過是想控製謠言進一步擴散而已。”
“誰知道你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雲月霓不信他的說辭。
薑淮不悅,“你什麼意思?”
雲月霓怒道:“你是不是在為沈聽諾撐腰?看到網上彆人罵她,你心疼了?”
薑淮覺得她非常莫名其妙,不欲與她浪費口舌,“月霓,有些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如果你是過來跟我吵架的,我想說,我沒那精力跟你吵。”
雲月霓鼻頭一酸,理智稍稍回來了一點,她懊悔道:“對不起淮哥哥,我、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兩行清淚說來就來,眨眼的功夫她臉上布滿淚水。
熟悉的哭泣聲鑽入耳裡,薑淮按了按眼窩,難得感到這哭聲聒噪。
“月霓,我有些累了。”
他在趕人。
雲月霓的淚水一止,頭一回在薑淮這裡得到這樣的待遇。
她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當觸及男人眉宇間的煩躁,她一句話都不敢再說,逃離地跑回自己的病房。
淮哥哥的改變她看在眼裡,怕是淮哥哥十分介意她丟下他跑掉一事。
該怎麼?
她該怎麼去挽回淮哥哥的心?
西區。
在屋裡窩了一天,等衣服乾後,沈聽諾急哄哄換上,說什麼都要出去走走。
顧肆也沒攔著她出門,還反而準備帶她在西區的夜市逛逛。
夜裡的西區熱鬨非凡,各種小攤販都出來了,有賣花的,有賣包包的,也有套圈圈的,等等各種賺錢活計。
上一世沈聽諾在西區生活了一年多,對這裡的一切並不陌生,她一路摸摸,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總忍不住停下來多看幾眼。
這時候顧肆也總會上前,問她需要不,做好隨時付錢的準備。
然而,沈聽諾隻是摸一摸,看一看,完全沒有買下來的意思。
逛了半個小時,顧肆也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飯點了,他握著沈聽諾的手腕,阻止她還想亂逛的腳步。
“走吧,先帶你去吃飯?”
沈聽諾這才收了收心,“鮑魚飯嗎?”
“不,帶你去吃自助海鮮,天天鮑魚飯,你當我是百萬富翁啊。”顧肆也沒好氣,天天鮑魚飯,她不嫌膩。
沈聽諾吐了吐舌尖,跟上顧肆也的腳步。
最終,這頓自助海鮮他們沒能吃成,因為在過馬路時,一輛低調黑色卡宴穩穩刹停,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著熟悉的車子,沈聽諾本能後退了幾步,有
種想逃的欲/望。
拉著她手腕的顧肆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行為,他側目詢問:“怎麼了?”
沈聽諾囁嚅著唇瓣,還未等她出聲,卡宴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露出男人那張過分俊美的臉,不過,在他看到沈聽諾手腕上的那隻大掌時,他眸色瞬間沉凝。
這時,顧肆也注意到了卡宴上的情況,他眯著眸子,淺淺打量了一眼,是個長得相當不錯的男人。
傅修硯順著牽住沈聽諾手腕的大掌一路往上看,視線最終定格在顧肆也臉上。
就是這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救了沈聽諾?
無視卡宴主人一閃而過的鄙夷,顧肆也收緊握在沈聽諾手腕上的指骨,“走吧,帶你去吃飯。”
沈聽諾垂了垂眼,想學顧肆也一樣無視傅修硯。
可男人半點機會都不給她,冰冷的命令響起,“沈聽諾,上車!”
“走,我帶你先去吃飯。”顧肆也堅持道,這話雖是對著沈聽諾講的,實際上是說給傅修硯聽。
傅修硯聽出來了,他麵上一寒,目光犀利地掃視著顧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