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這樣逼我有意思嗎?(2 / 2)

望著女孩離開的背影,傅修硯麵上的平靜褪去,他忽然暴怒的一腳踢在一旁車輪上,發泄著心中不快。

沈聽諾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

打過,罵過,關過,能用得到的手段,他幾乎全都在沈聽諾身上實施過,結果沒把人降服,反而把自己氣到不行。

就連好聲好氣哄著他都用上了,仍舊不行!

她到底還想要他怎麼樣子做?

是要他把心臟挖出來給她看嗎?

沈聽諾頂著大太陽行走於馬路邊上,附近是富人區,來來往往都是私家車,她需要走出這片區域才能找到公交站牌。

自重生回來之後她幾乎沒坐過家裡的車子接送,基本已經習慣坐公交車,隻是今天的太陽異常大,曬得她腦殼子疼,加之手背上的傷,經這麼一曬,又疼又悶。

都是傅修硯不好,因為他,害她忘了吃止痛藥,不然她現在也不會這麼難受。

在沈聽諾猶豫要不要返回去吃止痛藥和拿把傘遮陽時,頭頂突然投下一片陰影,替她暫時擋住灼熱的暴曬。

發燙的臉頰和高溫頭頂得到稍稍舒緩,沈聽諾怔了一下,以為是傅修硯追上來了,她不耐煩地回頭。

“不需要你假惺惺……”

當看清來人時,她說到一半的話卡在喉嚨間。

“……怎麼、怎麼是你?你……你怎麼來?”

少年一身簡單又搶眼的紅色運動套裝,頭頂戴著一個棒球帽,皮膚白皙,在陽光的照射下,整個人仿佛散發著光芒。

他手裡還舉著把傘,而這把傘正穩穩擋在沈聽諾頭頂,為她遮去暴曬的陽光。

“怎麼不帶傘?看你臉被曬的。”顧肆也像個沒事人一樣,抬起另一隻手,將手中冰冰涼涼的礦泉水瓶往女孩臉上貼去。

沈聽諾的臉頰被曬得通紅,被冰冷的礦泉水瓶這麼一貼,她舒服得忍不住眯了眯眼。

顧肆也見狀,眉頭舒緩,覺得守株待兔一早上值了。

清楚他們不該是這樣,沈聽諾強行將貼在臉上的礦泉水瓶彆開,腳下後退了兩步,退出遮陽傘遮住的範圍。

“你怎麼來了?”

她還以為經過昨天的不愉快,他是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結果出乎意料之外。

他還是找來了,而且表現出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模樣,這樣子跟傅修硯那四出簡直一模一樣。

他們男的臉皮是統一工廠出售的嗎?

要換是她,她絕對沒這麼厚的臉皮,起碼得緩個一年半載。

顧肆也原本鬆懈的眉宇又皺了皺,看著她刻意疏離的動作,他舉著遮陽傘的手緊了緊。

“這一片又不是你家,我經過不行嗎?”他沒好氣道。

昨天的事情他是有點怨氣在身上,明明該道的歉他道了,該哄的他也哄了,沈聽諾卻還是執意要劃清界限,且還想要劃清到老死不往來的程度。

他知道自己不該為了彆人忽視她,丟下她,可他道歉了,也哄了,她為什麼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哪怕一次都好!

沈聽諾沒有情緒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扭頭就走。

看著女孩決然的背影,顧肆也囁嚅著唇瓣,不帶一絲猶豫,他抬腳追了上去,手中遮陽傘很自覺的往她頭頂移去,為她遮住一片火熱的陽光。

沈聽諾不領他的情,加快腳步躲避他舉來的遮陽傘。

隻要她足夠冷漠,她就不信他還能堅持不懈的跟她。

關於顧肆也找來這事,她十分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來找她?

是為了失去的這份工作嗎?還是為了她這個朋友?

沈聽諾更傾向於後者,因為顧肆也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人,隻是,她很貪心,並不滿足與他當朋友。

對於女孩的躲避和不領情,顧肆也沒有氣餒,而是堅持跟著她,遮陽傘隨著她閃躲的動作而不斷移動。

就這樣,女孩走在前頭,不停躲閃,少年在後麵步步緊跟,手中遮陽傘一直在移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對鬨彆扭的小情侶。

遠遠的,坐在車子裡的傅修硯看到這一幕,眸底蓄起了森冷寒冰。

踩著油門的力道加重,“轟”的一聲,緩行的黑色卡宴如箭般,突然飛快地躥了出去。

方向是朝著走在前麵的沈聽諾和顧肆也駛去,有要撞死他們倆的嫌疑。

敏銳聽到動靜的顧肆也,伸手拽住沈聽諾往後退了退,將人擁入懷中護著。

沈聽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餘光隻掃見從身邊飛馳而過的卡宴尾巴。

她認出來那是傅修硯的車子!

如果沒有顧肆也拽她一把,她也許可能會被撞到。

傅修硯是想撞死她嗎?

這沒長眼的瘋子!

“你沒事吧?”

少年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聽諾恍了一下,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抿了抿唇角,“謝謝。”

顧肆也望著已經不見影子的車子,左右環視了一圈,發現附近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若是出了什麼車禍,很難抓住肇事者。

他說道:“這幫有錢人眼睛長頭上,開車不看路,也不怕撞到人。”

說完,他意識到把沈聽諾也罵了進去,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沈聽諾打斷他的話,“說吧,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她清淩淩的乾淨眼眸直視少年,安靜等著他的下文,沒有一開始的刻意疏離,許是他救了她,她心軟了,又或是其他事。

顧肆也沒有再說彆的,直言道:“介川哥托我打聽一個特殊的骰子。”

說到這裡,沈聽諾已經猜到他找來的原因。

她托林介川打聽紅寶石骰子,而林介川則托了顧肆也去打聽,兜兜轉轉,竟又讓他們倆有了聯係。

所以,他過來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幫林介川的忙。

心中有些不明地失落,沈聽諾儘量忽略掉這感覺,她說道:“算了,我突來不想打聽關於紅寶石骰子的事了,一會我會跟介川說明情況,你走吧。”

說完,她扭頭走人。

原本打聽此事不過是想知道雲家母女為什麼要偷換掉紅寶石骰子,但如果這事又讓她和顧肆也牽扯不斷,她寧願放棄打聽關於紅寶石骰子的事情。

大不了她親自去醫院問一問那個瞎眼男人的下落,雖然希望很渺茫,畢竟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加上醫院會保護患者的信息,她問到的可能性會小之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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