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下,手機一角砸中硬邦邦的腦殼。
正在用餐的沈知理,疼的“嗷”了一聲,立馬丟下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捂住被砸疼的手機,惱火地罵著發瘋的人。
“沈聽諾,一大早的,你發的什麼瘋?!”
傅修硯有被女孩的舉動驚到,他知道這倆兄妹不對付,經常乾架,可那都是沈知理犯賤在先。
如今沈聽諾突然動手,難不成還在記恨昨晚的事?
他張了張唇,想說讓沈聽諾彆鬨,可又回憶起昨晚就是因為說這話直接導致沈聽諾崩潰掉眼淚,他選擇閉嘴了。
還是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知理,你是有多恨我?!”沈聽諾看著還理直氣壯的人,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沈知理能感覺到捂著腦袋的掌心一片濕潤,不用看他也知道出血了。
他將沾了血的手心攤開給沈聽諾看,委屈又憤怒道:“昨晚你才發瘋扯傷我的耳朵,現在又發癲用手機把我腦袋砸出了血!沈聽諾,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把親弟弟往死裡打,你就這麼恨我嗎?!”
沈聽諾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活該,誰讓你算計我在先!沈知理,我不僅恨你,我還想殺了你!”
看到沈知理做了壞事還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她愈發來氣,抄起手邊的碗碟、麵包、雞蛋等,能丟的,不能丟的,全都通通砸過去。
“瘋子!瘋子!沈聽諾,我看你是瘋了!我要告訴爸,讓他把你關進精神病院裡麵去!”沈知理嚇得連忙起身,不停閃躲飛來的碗碟等東西。
這話令傅修硯不悅凝眉,想嗬斥沈知理,讓其閉嘴,可轉眼又目睹沈知理的慘狀境地,他隻想說,活該。
“在被關進精神病院前,我先殺了你這個禍害!”沈聽諾拿起桌上的餐刀,衝過去就是一捅。
沈知理驚險一躲,衣角被刺破,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你、你來真的?!”
剛剛那下,但凡他沒有躲開,腹部就被捅穿了!
沈聽諾一言不發,舉起餐刀又是一刺。
沈知理驚恐的吱哇亂叫:“阿硯哥,阿硯哥你快彆看了,救救我,沈聽諾她來真的,她真的要殺了我!”
他邊求救,邊逃跑。
沈聽諾在後麵緊隨不舍,餐刀被她緊緊攥在手中,冷峻著臉,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傭人們見狀,也不敢輕易上前阻攔。
傅修硯眼瞧著再鬨下去恐怕真的會出事,他跨步上前,一把奪走沈聽諾手中的餐刀。
厲聲道:“平日裡你們姐弟間小打小鬨我可以不管,但是動刀子不行,他是你的親弟弟,難道你真要捅死他嗎?”
沈聽諾惡狠狠地說道:“親弟弟又如何?!你去問問他,有沒有把我當親姐姐來看待?!把我算計到這種程度,我今天不弄死他,我就不姓沈!”
推開傅修硯,沈聽諾打算繼續追殺沒良心的弟弟。
沈知理可委屈了,“沈聽諾,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幾時算計你了?你不喜歡我,你心裡對昨晚的事還有氣,你想發火揍我就直說,何必在這裡找什麼借口!”
沈聽諾拿過架子上的花瓶摔了過去,“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裝什麼無辜?!沈知理你這個死綠茶男!”
被扯傷耳朵沈知理沒有哭,被手機砸破腦袋他也沒有哭,直到聽見親姐罵他是“死綠茶男”,他立刻紅了眼眶,含淚大聲辯解。
“我才不是死綠茶男!”
這也太難聽了!
“你死,你就是死綠茶男,把你丟進帝都大河裡,河水都是綠茶味!”沈聽諾罵著,拿過高爾夫球杆揮了過去。
這一次,沈知理沒有躲,甚至看到高爾夫球杆揮過來時,他捏著拳頭還往前走了兩步。
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是、死、綠、茶、男!”
他真的很在意“死綠茶男”這個稱呼,隻因小時候被同學們一起欺負過,還被取了“死綠茶男”這個外號,最後還是大他幾歲的沈聽諾幫他揍了那些壞同學,這才沒有人再敢喊他“死綠茶男”。
如今這個侮辱性的稱號在多年後再被叫出,還是從親姐嘴裡說出來的,沈知理彆說多難過了。
所以,他不管不顧,哪怕會被高爾夫球杆打到,他也要辯駁這個惡意稱呼。
“砰”的一響,高爾夫球杆打在沈知理肩膀上,他疼得臉部肌肉獰了獰,但腳下堅定如磐石,一動不動。
嘴裡執拗的重複著:“我不是死綠茶男!我不是死綠茶男!我不是死綠茶男!”
打中沈知理時,沈聽諾愣了一下,僅一秒,她又舉起高爾夫球杆一揮。
這次她對準了沈知理的腦門,想給他來個腦上開花。
“夠了,你真想要打死他嗎?”傅修硯及時握住女孩揮動高爾夫球杆的手。
“是他自己找死,我打死他有何不可?”沈聽諾怒氣未消,想掙脫男人的鉗製,奈何他力氣大得很,她手腕都紅也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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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你下半輩子就要在牢裡度過。”傅修硯試圖與她講道理,用語也斟酌過一番,免得再重蹈昨晚的誤會。
“在牢裡度過就在牢裡度過,我不在意!”沈聽諾殺紅眼了,完全什麼都顧不上。
“我在意,沈聽諾,你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我卻非常在意。”傅修硯看著她,前所未有的認真說道,慣來淡漠的黑眸裡浮現濃烈情感。
沈聽諾錯開倆人相互對視的目光,有意忽略男人眼底的熾熱情感。
傅修硯對她有情感,嗬,怎麼可能!
就算是真的有,那也是一時,也是他虛假的偽裝!
“你的在意對我來說就好比路邊的狗屎,能不要踩到就儘量避開!”沈聽諾鄭重其事地說道,沒有跟他開玩笑。
傅修硯隻覺心口傳來密密麻麻的酸脹,像是有人在他心口上打洞。
“我的在意對你來說是狗屎,那顧肆也的在意呢?你也不顧了嗎?”
男人冷冷地嘲諷,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不願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