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時她說的話已經夠傷人了,以為他再也不會理她。
結果,他竟用彆的號碼打電話給她,一開口就是問為什麼拉黑他的號碼。
為了讓他死心,不再給他靠近的機會,沈聽諾再一次說出傷心的話。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突然響起一記嘲弄的輕笑。
“嗬,沈聽諾,你是有多怕我又去找你。”
一張嘴就是往他心口上捅刀子,天知道他打這通電話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少年握著手機的指骨收緊,因太過用力,指尖都泛著白。
沈聽諾心裡不太好受,她也不想一張嘴就說出讓他不開心的話。
可是為今之計,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斷了他們倆人之間的聯係。
“沒事我就掛了。”
她忍住想繼續跟他交流的衝動,近乎冷漠地說。
她必須得裝得不近人情,裝得對他沒有絲毫耐心,裝得厭煩他的靠近,唯有這樣才能斬斷他以後想聯係她的心思。
本來她插在他和於然然之間的感情就不對,再這樣繼續下去,對誰都不好。
聽著女孩從接通電話到現在全程冷漠的聲音,顧肆也呼吸微滯,即便他老早做好了會被說難聽話的準備,也不由得被她的冰冷態度刺到。
就好似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死纏爛打,趕不走的變態一樣!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顧肆也呼出一口濁氣,胸口憋悶得厲害,像壓了一塊巨石般。
“有什麼話快點說,我很忙,沒時間跟你浪費。”沈聽諾佯裝語氣煩躁。
聞言,顧肆也握著手機的骨節發出“咯咯”聲響,他道:“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就跟個牛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