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線拳黃橋三!”
“合一門單英!”
……
這七個人稍顯年輕,看起來年紀最大的是練通背拳的馬楚宏,大約有四十來歲,都站起來了對陳希象拱了拱手,各自表情看不出明顯喜怒。
還有三個人並未起身。
其中兩位赫然是蘇州園林的那兩位老人。
“蔡李佛拳朱福明。”
“戳腳拳武昌民。”
這兩個老人麵無表情,並未起身,隻是坐在那裡淡淡的報了一聲自己的拳腳來曆。
最後剩下的一個是位一身都是名牌的青年,看起來不超過二十五歲,懷中抱著一把劍,也並未起身,卻語氣文雅道:“小道郭驕陽,武當太乙雲門劍第二十八代傳人。”
陳希象眸光著重落在了這位武當練劍的青年人身上。
其雖未起身,卻陳希象卻看出了他雖然坐在太師椅上,腳底卻並沒有完全落在青石板上,而是在不斷地微微起伏,若仔細聽更會發現他腳底的微微起伏,競跟他的呼吸聲是一個頻率。
這是貨真價實的一個用劍高手。
就那麼坐在那裡,便能讓人有一種感覺,像是一頭盤臥在那裡的龍,隨時腳步一踮,便是長劍出鞘,光點一晃之下,便會電閃般刺入人的喉嚨,要了人的性命。
內外家功夫練拳求得無非都是將皮肉練得更堅硬,筋骨練得更紮實,以求達到與人交手的時候,可以扛得住彆人的一拳,亦或者自身骨骼硬度極大,一拳砸過去,便能打碎對手的皮膚骨骼。
可劍是兵器,就沒必要求這些了。
劍術通常練得都是步伐和身法,求得是靈活的身形,然後一個空隙找到,一劍紮過去,就將人如糖葫蘆般刺過去穿透了。
骨頭練得再硬,皮膚再韌,照樣一劍刺過來也會紮穿你。
這個郭驕陽是個用劍的高手,放在過去,就算他沒有內家拳勁,照樣可以憑著一手高妙的劍術刺死許多赤手空拳的內家拳師了。
陳希象挨個和他們打招呼。
尤其是對這三位沒站起來的,到了他們之後,笑聲隆隆:
“實在是沒想到,即便是到了現代,武術界還是高手雲集,看來今天大家都不會令互相失望了。”
他這一笑,也是帶著給這幾個神態倨傲的老人以下馬威的意思。
笑聲伴著話語傳開,竟然令院內許多武館年輕人的耳膜微微發震,明明陳希象的聲音不怎麼大,卻好似給大部分人以震耳欲聾的錯覺。
杜福明和武昌民各自麵色微變,再凝神觀看陳希象,霍然心中升起一股彆樣的感受。
這個年輕人在說話之間,雖看起來平淡自如,但卻深藏鋒芒,給他們感覺就好似一個從中央來的大官一般,什麼都不必刻意表露,隻舉手投足之間便會令普通老百姓心生敬畏。
那是權力所帶來的無形官威。
陳希象此時身上,竟也有這樣的氣勢。
許正陽在陳希象背後看著這一幕,心中微驚,道:“這個陳希象,雖然我看了他幾場比武,知道他拳腳功夫之恐怖,但這股無形的氣勢他是怎麼養成的,這種氣勢,我也就在那幾個老人身邊時候才會有很深的體會。”
當官的身居高位,頤指氣使,會養成一身官威。
陳希象的氣勢卻是這一年來不斷練功和與人交手養出來的。
每一次功夫的突破,對於練武之人來講,都是生命層次的躍遷,再加上陳希象用拳打死過不止一個人了,這些經曆和體悟對心靈的無形加持,讓他自然有了這股敢於就算國家元首在前,於心中也可當做自己平等地位視之的平淡心態。
這,也就是拳要練出“打人如拔草”的那股氣勢來由了。
看見陳希象以無形氣勢,隱隱壓住了幾個倚老自重的老掌門之後。
郭驕陽笑著拍手:
“好,氣勢不凡,不愧是陳先生,大家都彆廢話了,今天這什麼交流會,說白了就是借比武之名,推出一個武林公認的最強代表,然後讓國家拿去造勢。”
“雖然你陳希象厲害是厲害,但這裡的人畢竟也都不是方芳那樣的麵團,至少我是不願意承認這武林第一就一定是你陳希象的!”
話已經說到這裡座位上一些人麵色微微動容,卻沒多說什麼。
郭驕陽直接走在院內中央,淡漠一笑:
“老前輩們自持甚重,看來都不願意做第一個站出來的,既然這樣,就由我來做這個出頭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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