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
再聽聞陳希象的問話。
他的心中念頭轉動激烈。
想到了很多事情。
“你……似乎對我們所有人的來曆,都很清楚?”
巴立明的雙眸之中突然升起了一絲驚疑。
從陳希象在他和god麵前露麵。
這道人一語就道出了他和god的名字,並且居然還說到god應該和王超在武道大會上對拚一千拳而死,如果說當時他和god都把這當做是陳希象的“心靈前知”之特異神通。
通過和他們的見麵,感知出了兩人的姓名。
但……
唐紫塵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以及,現在他提到“李含沙”三個字的時候,竟然語氣中,也帶著對李含沙十分熟悉的一種感覺。
“你怎麼知道王超和唐紫塵?”
巴立明緊接著眸光緊緊盯著陳希象,內心萬千不可思議。
他與陳希象的眸光對視,突然發現這個道人的眸子深邃的可怕,宛如深夜星空,又好似宇宙黑洞,散發著魔力。
“不妙,不能和他對視!”
巴立明一接觸陳希象的眸子,就感覺到了一陣恍惚,立即心中大叫不妙,忙心臟緊跳,氣血一運,衝上了腦袋,馬上清醒。
陳希象看到巴立明對自己的眸光如臨大敵,淡淡一笑,道:
“你的問題,對我來說根本不算問題,因為……”
“你、李含沙、god、王超、唐紫塵等幾個人,之所以會來到這個時空,就是我造成的。”
什麼?!
巴立明聞言心情巨震。
陳希象看到巴立明的反應,心情忽而升起一股莫名的歎息,慢慢道:
“其實,我跟你和王超、唐紫塵、god、以及李含沙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於黑山老妖,大家也都是一場道爭罷了。”
“道爭。”
巴立明還沒有將自己是因為陳希象才卷入這個天地的答案帶來的震撼衝擊消化掉,緊接著就聽到道爭這兩個字眼。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轉頭看向陳希象:
“道爭兩字,倒也貼切。”
“我是生在那個特殊年代的人,乾的就是革命的事,跟著天帝鬨革命,誰都可以打倒,元帥我都批鬥過,之所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那群人給我們的膽量。”
“所以,誰敢想要開曆史的倒車,或者讓曆史改道,我老巴就要革他的命!”
“王超跟黑山老妖信奉的是順應曆史潮流。”
“黑山老妖這個人我不評價,我對他和韃子都沒什麼好臉子,但他不是要阻止新中國誕生,隻是想讓清朝在該滅亡的時候滅亡,這是他的那一脈任務。”
“我和王超的看法一致,都是要確保那位天帝沒有任何意外的繼續帶領這座大地上的人崛起在這一時空。”
“一旦曆史的軌跡改變太大,時代的一粒灰塵,落在每個人的頭上,都是一座大山,會完全把一個人的人生變更到另一個不同的方向。”
說罷這些,巴立明一字一句的道:
“要想重整河山,你、我、王超、god、黑山老妖都不行,隻有當年那群人才可以!”
“god想要當皇帝,就是在和我與王超作對。”
陳希象聽完巴立明的話。
他緩緩淡笑一聲,道:
“貧道不否認你的一部分看法,這也是我沒怎麼將你們當做敵人的原因,但是貧道的立場,與你們也還是有一定的區彆。”
在巴立明的注視下。
陳希象眸光深邃,嗓音悠然:
“隻針對你一個問題說一說,對於蝴蝶效應,會引發平行時空的事情,貧道比你們更為清楚千百倍,但是……”
他說到這裡語音一揚:
“這是必然會發生的因素。”
“因為,這萬古諸天,無窮時空之中,除了最為元初的那座本源時空之外,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座時空,是沒有經過變異的。”
“平行時空,就是因為它就不是原來的時空,在它是平行時空的時候,就注定了它要有區彆於原時空。”
“而所謂的順天與逆天,都隻不過是身處於時空之內之人的井底觀天看法。”
陳希象的眸光落在巴立明的身上,語氣飄渺:
“不得不說,就算你和王超他們來自於‘未來’的一段時空,明白這方天地的曆史,你們還是對於時空一無所知。”
“萬古諸天,哪有什麼逆天與順天,隻有無窮的變化,所謂的順逆,不過是基於你們心裡對那份固有曆史的認知所生出的偏見。”
“人生一念,生出無窮變化,要維持軌跡,除非大羅永恒不變,否則絕對不可能,你們想要維持原來時空一點不變,乃是癡人說夢。”
巴立明聽到陳希象的語氣,將他和王超貶的一無是處,不由得臉色沉了下去:
“哦,我倒要聽聽你的高見!”
陳希象負手望天,道:
“天地大勢,順逆由我一心,符合我心所欲者,讓它保留,悖逆我心的發展,將它剔除!”
“不管是順天還是逆天,都隻是道的陰陽魚中一麵,真正的大道,應該是順逆在握,闡截由心,才是大道該有的姿態。”
天道在我。
人做天的主!
如此……口氣!!
巴立明聞言之後,想說什麼,卻是話到嘴邊泄了氣,最後臉色一片麻木的道:
“你若真能做到!那你便是天!你就是道了!”
陳希象聞言付之一笑:
“應該說,如此方不負是……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