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
遠處。
陳希象在原地張開五指。
噗!
這柄寒光道兵立即飛了回來,被他重新抓在手中,然後看著麵前已經慘笑失神後,神情繼續變得怪異開心起來般的於嶽。
陳希象嗓音悠然愉悅:
“於嶽,你的作品朕很喜歡。”
剛才一劍也就是他神魂的隨意一擊罷了。
甚至還沒有傾注劍意。
便已經讓輕易洞穿了火麒麟皮膚的麒麟臂。
於嶽憑著這條手臂可以立足先天宗師境界,而力戰大敵。
卻被這道兵劍胎隨意洞穿。
若是他再劍意傾注其中,就算是大宗師級的絕頂高手,也有把握出其不意的時候,瞬間給予其重創!
語落同時,他側目看向了曹正淳:
“朕記得皇宮裡有不少的靈藥,去拿一朵給於嶽,替他療複朕對他手臂上造成的劍傷。”
“啊這……是,皇上!”
曹正淳被陳希象的聲音驚醒,癡傻般的回話。
雖然本能回話,內心卻隻震驚無限的看著那個龍袍高挺背影!
腦海裡不停回蕩一個念頭:
“這一劍險些斬殺了於嶽的人,是皇帝?!”
他完整目睹這一切。
不由得如同石化雕像一般。
“憑我們半年前送給皇上的那幾本秘籍,這短短時間內,皇上真就成為了隨意屠宰先天宗師的莫測存在?”
於嶽的實力曹正淳哪能夠不清楚,此人憑著這手麒麟臂,自己也不敢說能夠將之壓製。
屬於先天宗師裡的好手。
卻竟然在皇上這把新得“通靈神劍”麵前,如同豬狗。
若不是皇上最後收手停在了於嶽眉心一寸前,於嶽幾乎是要被瞬間滅殺在這一劍下!
“這究竟是皇上的修為?還是那把劍的力量?”
曹正淳失神的看著陳希象手裡的那把劍。
一把會自動“飛”向皇帝的神劍!
於嶽在一旁看著自己被一劍洞穿了手臂,劍痕很薄,雖然血流很多,卻沒傷到手筋和臂骨,乃是從中間貫穿過去。
這時候在麒麟臂的恐怖修複力麵前,已經開始止血了。
“多謝皇上,靈藥就不必了,能為皇上鑄出這樣的一把神劍,也是草民的榮幸,更是我身為鑄劍師一輩子的驕傲!”
於嶽語氣此時蘊含深深的尊敬。
他看著陳希象手上的這把劍,連自己手臂上的傷都不在意了,恢複了失神的狀態,轉而變為對自己能鑄造這樣一把劍,感到狂喜。
“不要和朕客氣,一株靈藥算什麼,朕還要賞賜你更多,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陳希象握劍微笑著看向於嶽,也看見了於嶽眼中對於這把劍的驕傲。
的確,一個鑄劍師如果能鑄造出一把絕世神兵的話,那是他一輩子的榮耀。
是以陳希象並沒有忍心告訴於嶽一個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
這柄道兵劍胎並不是什麼通靈神劍。
若是這把劍落入陳希象之外的任何人手中,都隻不過是一把普通的神兵利器罷了。
唯有在陳希象手中,他才是真正的絕世好劍!
因為刺穿於嶽手臂的不是這把劍的力量,而是陳希象的力量。
是人強,而非劍強!
因為有了這把劍,所以陳希象的力量,才能被十成十的發揮出來。
一旁曹正淳也終於恢複過來心神。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他後知後覺的諂媚恭維。。
陳希象執劍在手,龍袍滾蕩,一手負後,眸光如天刀落於曹正淳身上,
音如平湖:
“不必拍馬屁,反而朕要警告你,這柄劍和朕的修為一事,在九月十五之前,誰也不可透露,否則,朕斬你狗頭!”
“是是是!老奴絕對守口如瓶!絕對不敢透露半點。”
曹正淳被陳希象眸光落下來,聲音炸在心中,直接嚇得雙腿發軟。
一個先天宗師,連連叩首。
如果說之前他畏懼皇帝,那是因為對於皇帝權力的敬重。
那麼現在……
就是對於皇帝的這個人,以及,那把劍!
目送陳希象帶劍離開鑄劍師,於嶽嗓音難言:
“曹公公,於某實在沒想到,咱們的當今皇帝竟有如此修為!”
如果說剛才他還隻覺得是劍的原因,那麼在陳希象主動開口,以及他再仔細聯想一開始皇帝無懼熱浪時逸散出的那股氣勢,於嶽已然清楚了。
那就是當今皇帝,竟然是一個無懼任何江湖宗師的絕代高手!
曹正淳麵色蒼白,苦笑搖頭:
“你以為本督主就比你知道的多嗎,關於皇上的修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於嶽大為震驚。
什麼?這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的東廠督主,居然也不知道皇帝擁有如此一身絕世修為的事情。
那豈不是說,皇帝竟然瞞過了所有人。
那麼他所說的九月十五這個日期。
曹正淳細長的眸子已經在閃爍亮芒:
“九月十五,月圓之夜,難道說,皇帝要準備趁此機會……”
“九月十五,當代兩大劍客決戰,就在皇宮紫禁之巔上……”
於嶽此時也後知後覺起來。
一刹那,兩個人全都萬千頭緒滾動,卻是想到了同一個事情。
兩個號稱為絕代劍客的人,若是在當天看到當今皇帝的這把劍,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