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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熱浪還未完全消弭的石室中,還有一縷縷熱流飄蕩。
陳希象看著火麒麟,緩緩自語:
“不知這東西的肉質如何……。”
聶人王和斷帥被麵前之人的這句話震得腦子發蒙。
短短的一句話之中所蘊含的衝擊太大。
此人,打算吃了火麒麟!!
他們以為麵前的這位九五至尊頂多就是將火麒麟的屍首和鱗甲製成神兵利器,好以之加強大明朝廷的武道實力。
卻怎麼都不會想到,其會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
“不可,不可啊!”
聶人王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立即上前踏步,口中喊道:
“火麒麟絕對不能吃,我聶家先祖隻是染上了它傷口噴濺出來的血液,便令我聶家後代血脈,世世代代被‘瘋血’詛咒糾纏上百年。”
他要阻止這人的瘋狂舉動。
火麒麟的血液之中蘊含的獸性實在太過恐怖。
當初就隻是那一點血液噴入了他先祖聶英的口中,就令已經臻至武林絕頂的先祖難以壓製,時常被體內瘋血影響發瘋。
最後聶英才不得已將自己鎖在了這淩雲窟,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聶人王此時看著自家先祖的骨架盤坐在那裡。
那就是最淒慘的例子,難道還不夠前車之鑒嗎。
“聶兄說的對,麒麟血實在乃世上最為凶殘暴戾的力量,當世根本無人能夠壓製它的凶殘獸性,何況至尊還是這樣的不世修為,若是出現差池……”
斷帥也是麵色蒼白。
他話語雖未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本來以麵前這位的修為,放眼江湖之上,能夠壓製陳希象已經沒有幾個了,若是因為吃下了麒麟血肉而變成了絕代凶魔。
那簡直是武林江湖,乃至整座神州大地的大劫!
陳希象對二人的擔憂也能夠理解,但情緒上沒有多少起伏,笑道:
“麒麟血的妖異之處朕也清楚,但其它活著的時候,朕能殺之,又何懼死了之後的血中獸性,不過再殺一次罷了。”
聽著這自信霸氣的話。
“你,這……”
聶人王被陳希象這句話叱的麵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至尊,火麒麟的血,當真不能小覷。”
斷帥麵色愁苦,有些苦口婆心,想要勸陳希象打消這個想法。
但他卻不知道。
陳希象既明知火麒麟血中瘋狂獸性之恐怖,還有底氣這麼做,本就不是單純的自大狂妄。
被眼前兩個人忌憚恐懼的麒麟血中獸性,在陳希象的修行目光中看去。
其不過就是火麒麟的血中蘊含著屬於這頭凶獸天生的凶殘意誌罷了,來自於血脈中流淌的獸性意念。
既然是神魂意念,那就逃不過鬼仙之道。
這一點從聶家的冰心訣可以壓製麒麟瘋血就能看出。
冰心訣在陳希象眼中看去,其本就是最基礎的鍛煉心神的功法。
陳希象的鬼仙神魂本就已經強大到了普通天雷都不能打散的狀態。
再加上陳希象煉成了補天神章之後,自身就好像女媧補天時用來煉五彩石的那口大鼎,天下間任何東西就沒有不能夠煉化吞吃的。
一頭火麒麟,有何懼之。
聶人王和斷帥看到陳希象這幅姿態,互相對視,都是心中歎息兩難。
看這樣子,他們是根本勸不動眼前之人的。
“看來我兩個人是無法阻止陛下的想法,不過請你至少跟我先去一個地方。
在那個地方,就算……就算出了什麼問題,應該也還有能壓製麒麟凶性的力量……”
聶人王緩緩開口,想到了辦法。
“聶兄說的是龍脈吧!”
斷帥明白聶人王說的是哪裡。
他眼中微亮:
“我怎麼把它給忘了,此物乃是軒轅黃帝的脊柱所化,不僅代表了神州皇權,還是人祖的一身精華凝聚,遺留神州用來鎮壓各種妖魔的。”
就算是陳希象把火麒麟給吃了,然後變身妖魔,龍脈應也能夠壓製住他的魔性。
陳希象一聽笑了。
“龍脈,前方領路。”
他本就也是衝著乾係神州正統的龍脈而來,這倒省的他多說什麼其他的話了。
“請至尊隨我們而來。”
聶人王和斷帥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噠噠!
腳步聲中,他兩個人先前方領路。
當年他們約在此處決戰,卻意外遇到了“水淹大佛係,火燒淩雲窟”的時節。
是以被火麒麟擄入了淩雲窟中,僥幸聯手從其爪牙下逃脫。
後本想逃出去。
卻意外在這裡麵發現了當年軒轅黃帝死後所化的神州龍脈,便立誓在此守護神州龍脈,不受武林人士和有邪心中人染指。
再加上這裡又有火麒麟血液化生出來的“血菩提”,以及他先祖聶英留下的傲寒六決,本就是一個上好的閉關修行寶地。
便索性在這裡隱居住了下來,兩個人退隱前本就亦敵亦友,這十多年來住在這裡,一邊守護龍脈,一邊又能服用血菩提增功。
閒暇時還能切磋武藝,因此也都淡了再重出江湖的心思。
七拐八拐的石道洞窟當中。
兩個人走在前頭。
陳希象身邊飄著劍胎,串著火麒麟跟在身後,上千斤的龐然巨獸,被劍輕如無物的挑在虛空中跟著行進。
“看他二人的真氣波動和腳步,恐怕他們在這淩雲窟的十年之中,也就隻發現了龍脈和血菩提,並不知道這淩雲窟中還有武無敵留在其中的《十強武道》。”
他負手而行,眸光閃爍一絲絲思索。
“看來,這《十強武道》還得我自己運念頭去找。”
於是,陳希象人看似在跟著聶人王兩個人前往龍脈之地。
呼呼~~
一顆顆晶瑩無形的念頭,卻好似一團團白色閃電般,不斷穿透淩雲窟內部的崖壁當中。
地毯式搜索。
在跟著兩個人走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後。
陳希象的念頭,也在淩雲窟深處的一個滿是熔岩的赤紅崖壁上看到了這些東西。
那是一副偌大蒼涼的麒麟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