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林靈素望著天穹,認真吐字:
“彆擔心,天也不是師父的對手!”
這句話一出,連白素貞的心中也是微微一個震蕩。
細細品味,從林靈素的身上看出了對他的無限信任。
“天,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白素貞望向天穹背後的那看不見的之天界,隻能是內心也如此認為和安慰自己。
古往今來,何曾有戰天者?
既然如今有了。
那又為何那人不會是第一個能以人身,戰勝天的那位。
氣氛略微有些沉重。
林靈素最後深深凝望了一眼天上,再次堅定了對師父的信心之後,轉而想岔開話題:
“說起來,不知姑娘為何會被這金山寺的一幫禿驢鎮壓在雷峰塔之下?”
對於白素貞,林靈素的了解也就隻是在當初正一全真鬥法的時候,曾於京城神霄道所在之處,通過掌教王文卿的“鏡空傳象”大神通看到了白素貞與陳希象一起大戰全真三門的一幕。
那時算是初步了解到,此女是為恩師身邊的一個人。
後來,應該是跟著恩師去了龍虎山才對。
卻不知為何會落入金山寺。
提起此事。
白素貞臉上也多出了一絲歎息,回身望了雷峰塔一眼,語氣複雜:
“我當初乃是因為報恩,才跟在恩公身邊,事後,我感覺自身到了可以衝擊第十一境法有元靈境界,所以想辭彆恩公,下山找機緣去渡三災劫難中的第一劫風劫。”
“下山半年後,感覺風劫快要到來了,意外遊走在了蘇州附近,便找了個地方前去渡劫,沒有想到,卻因為我渡劫的波動,將那法海直接引來,見我乃是蛇妖,直接便來鎮壓我!”
“我大劫初渡,本就虛弱,再加上那老僧法力更強我數境,又有佛門至高金缽……”
聽聞這一切過程。
“早聽聞法海是佛門第一暴戾僧人,頑固不化,對人妖之彆觀念極為偏執,不分好妖壞妖,全以妖孽之名打殺鎮壓……”
林靈素淡淡自語:
“即便是沒有我將他斬殺,以他這種偏執入魔的性格,修到最後,也見不到他的佛祖,反而會大有可能如那蒙古魔宗一般,前半生修佛,後半生一念成魔!”
蒙古魔宗。
既當年和陳希象在洛陽交手的蒙元年輕第一高手蒙藏龍的師尊。
本也是佛門弟子,後來因行事偏執,被蒙古密宗大師逐出教派,卻反而給世間培養出了一尊蓋世大魔頭,此時那位蒙古魔宗,忝為蒙古國國師之位。
妖金是因為黑山老妖坐鎮,遂以妖為號。
而魔元,便是因為這位魔宗了。
白素貞此時攏了攏秀發,望著法海死後那漫天灑落的金光,略有感慨的道:
“其實此次也算是劫了,在我被雷峰塔鎮壓磨滅修為的期間,我突然明悟,其實我渡的不光是風劫,還有魔劫,魔劫分為心魔劫和天劫,以及人劫,這法海就是我的人劫,當年我曾是一條小蛇的時候,曾被一個捕蛇人抓住過,多虧了另一位恩公,才讓我脫劫……”
“法海,就是那捕蛇人。”
林靈素此時想起了師父與那佛門兩大天仙大戰的過程,道:
“原來如此,這些佛門僧人,當年因為釋迦摩尼的一句警示,都曾有過自散修為,真靈重生的經曆,法海應該也是其中之一,當年他便差點殺了你,卻讓你逃生,反而修成妖仙,如今再一次抓住了你,卻讓你再次因緣際會,連渡兩劫,因果使然,命數倒真是玄奇……”
“不說這個了。”
白素貞吐出一口氣,看著金山寺的佛門眾僧,對林靈素道:
“你準備如何處置這些僧人。”
林靈素神情淡然,一一掃過這些佛門僧人,緩緩開口:
“如師父所言,降者生,不降者,就超生!”
聞聽此言。
金山寺的一眾僧人全都身體和心靈狠狠一顫。
他們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假。
看著一眾僧人鴉雀無聲的反應,各個都開始戰戰兢兢,沒有了兩大佛門祖師和法海這等支柱領袖,就算是還有一部分僧人仍舊有反抗之心,但又有多少。
真當佛門所有弟子都是釋迦摩尼般的覺悟,四大皆空嗎?
領袖法海尚且都有魔障,何況這一眾普通僧人,也不過就是有些修為的修士罷了。
最後不過半天功夫,林靈素直接將整個金山寺陣地所有弟子攻下,一部分壓入大牢,一部分強行蓄發,改穿道衣,從頭到尾隻透出一個詞,霸道!
“原來改佛為道也是恩公的意思。”
白素貞此時望著林靈素,道:“我在雷峰塔之下時也聽說了,恩公曾當著大宋皇帝的麵,一指點落三大儒門聖人,將天下之主的威嚴掃地,你現在是恩公弟子的身份暴露於天下,恩公又去了天上戰天,那道宗皇帝對你接下來的態度將是如何,你可有準備了。”
林靈素毫不擔心的樣子,緩緩道:
“師父與天之戰結果一日不出,道宗皇帝便一日不敢對我出手,反而,他還要借我之手,繼續為他推行天庭計劃。”
白素貞吐氣道:“那你仍要繼續,改佛為道?”
林靈素望著天上,認真堅定的道:“那是自然,師父在天上征戰天道,我在天下征戰人間,等師父戰天功成之日,也是我於人間創立人道天庭之時,你我,隻需在人間做好自己的事,等師父他日回來,直接坐鎮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