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因必有果。
他在那座城裡留下雕像,滅殺兩百多萬人的生命,留下了一樁巨大的因果。
那道人不以力殺他,而是以因果殺他。
因,果。
由因至果的階段,是世上的宿命注定,這是宿命的力量。
轟!
大漠之上的一眾人,隻看到那一刀光一個下壓。
萬丈之高的巨神閻魔。
古往今來的十二至強之一,竟然身軀就化作了流光爆灑天地之間,縷縷血霧不斷地飄蕩……
“閻魔,被一刀斬殺!”
趙敏直接在天穹之間失聲: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雖說是閻魔選擇了她,將她當做了容器,要利用她,但她也同樣想要利用閻魔達成自己的目的。
既,讓魔元再次強大!
讓閻魔去對付那個讓帝國十年衰落至此的罪魁禍首……
等等!
趙敏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刀下壓的龐大手臂,宛若億萬裡神山般矗立在空中。
她此時看到了那袖袍之上,一個明顯的‘太極’標誌:
“劈出這一刀的人,難道是……”
趙敏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那袖袍上的標誌:
“不會,不會是他,閻魔說了,他就算突破,也不過是同等境界,怎可能連真身都沒過來,隻是一刀劈過來,就……”
趙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她不敢相信那個道人的實力,竟然會是那般的不可理解。
到底是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但,緊接著天穹之上傳來了韓廣的一聲暴吼:
“你,就是張三豐?”
這一刀,針對到了跟閻魔有關的所有氣息,所以跟閻魔大戰,同樣擁有“閻魔法身”的韓廣,也在這一刀之列。
因此,一刀下壓,以某種冥冥之中的偉力,直接讓一尊天仙層級的閻魔解體,不知死活之外,還同樣用那縷淡淡的因果之意,劈向了韓廣。
他立即吼出了出刀之人的身份。
張三豐!
這一刻,整座大漠之上都寂靜了。
玄、冥二帝、血海道人這些魔元朝廷之中的陸地神仙,紛紛靈魂如墜冰窖,渾身顫抖,麵無人色的仰頭看著那一刀,“粉碎”了閻魔之後,繼續朝著另一個萬丈身軀而去。
“張三豐,張三豐……”
玄、冥二帝有一種肝膽俱裂的恐懼。
十年前,他們同樣沒有親自麵對那個道人,隻是十一個陸地神仙合力撐起洞天抵擋道人的一劍罷了,就已經被那一劍粉碎十一重洞天,僅僅是劍氣逸散,就將他們差點都打落境界的一幕引為畢生夢魘。
十年後的今天,還是沒看到真人,隻是一把刀……
針對的還不是他們。
但這股威勢,來自於心靈之中的壓迫感,好比億萬座神山壓迫了過來,幾乎令他們窒息。
神話組織之中的東王公、勾陳神主、賜福天官三人,同樣精神顫栗
“那一刀的主人,就是……”
“我們要調查的張三豐!!”
清楚輪回者身份的輪回世界“土著”,一個連六道輪回之主都不知道來曆的人。
本來他們就算對於此人的厲害,已經高估了一種程度。
卻仍舊不能想到,能與天帝大戰半天不分勝負的‘天仙’級數閻魔,竟被這六道口中的神秘道人,一刀斬碎!
現在,更是輪到了他們的首領天帝韓廣。
在這一刀之中。
韓廣可謂是將自己一生的所有手段,全都拿了出來,不管是“天帝光陰指”,還是“閻魔地獄刀”,亦或者是“如來神掌”,包括一些輪回之中的其他器物,神兵。
甚至他還拿出了一顆“定海珠”來做抵抗。
可以看見,那卻千萬分之一個刹那,韓廣的身影在不斷地消失於虛空之間,然後又出現,在做著萬千種躲避這一刀的準備。
然而,令他絕望無比的發現,不管是他到了什麼地方,就算是利用“偽定海珠”遁入到一方其他世界,仍舊無法抹除那一刀對自身的鎖定……
因果之意,追蹤無窮世界,也無法抹除。
他使出“四大皆空”這一招如來神掌,抹除身邊一切地水火風,能量,物質,卻還是抹除不了這一刀的痕跡。
他終於絕望的明白佛祖的那句“四大皆空,因果不空”的真義。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真實界的元始天尊被稱之為諸果之因了。
因為,這就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因果宿命之力。
“難道……”
魔師韓廣心神絕望,不甘之意充斥天地之間。
難道,他才進入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做,竟就要死在彆人的一刀餘波之下。
這也太可笑了。
沒錯,這一刀針對於他隻是餘波。
大量的因果之力,早已經留在了之前閻魔的身上。
但即便是如此,剩下的一縷因果之力,仍舊是讓他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隻因,這已經是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力量層次。
但魔師韓廣終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在這億萬分之一的刹那之間,他仍舊是不甘心的用著一切手段。
但,終究是一切都無用。
就在這一刀直接瓦解進來的一刻。
突然。
韓廣的耳中傳來了一聲無比桀驁驕狂的喝聲:
“呔!”
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喝聲下,視線儘頭,出現了一根巨大的鐵棒,捅穿了乾坤,占據了一切視線,擋在了那一他怎麼也躲閃不了的刀上!
“是……那根救命毫毛!”
韓廣發出驚喜大呼。
這個他們進來之前,花了五萬善功兌換出來的半步傳說級力量,是保命的底牌,因為之前韓廣從沒想過自己會遇到不能解決的危險,所以就放在勾陳神君那裡。
緊接著,他看到了是勾陳神君大呼一口氣的表情,顯然是勾陳神君在最關鍵的時候,用了這根毫毛。
繼而。
那個由金色毫毛幻化出來的頂天立地的身軀,在發出一聲“呔”字,接住了那一因果級數的一刀之後,轉而,揮動鐵棒,捅穿了乾坤,徑直朝著袖袍之後得層層虛空儘頭而去。
在這一棒之下,虛空儘頭,也傳來了一道淡淡訝異的疑惑:
“這是,猴子的一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