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眾生稱之為‘道’,是以其才名為‘道’。
而道的本身,其實沒有真正的名字。
是以曰“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道要是可以被說出來,那就不是永恒的‘道’,名可以被命名出來,那也不是真的名。
“化無限為有限……”
多元巨頭們終於明白了這一掌之中的恐怖之處。
多元巔峰的‘無限無量’,是在諸天內生靈的認知,但是那一大手的主人,卻可以將‘無限’這個概念,重新解構,將無限變為有限。
“大羅,超脫於諸世外,諸天生靈的認知之外,不可思議,不可想象,其本身是為‘名可名,非恒名’的領域,本身等於後天眾生認知的一切概念同時,又超出了這種概念……”
是以,用簡單的話來說。
大羅能自由定義塵世間的種種概念,大道,時空。
便如跳出畫外的人一樣。
可以潑墨於畫板子上,重新塗抹。
這就是大羅。
因本身無名,是以可命名萬物。
所謂多元無限,‘無限’的這個概念,在真正的大羅麵前,什麼都不算。
這也就是妖皇開口說,若是他真正出手,一念之間便可以滅殺陳希象億億萬萬次,甚至於重啟陳希象的人生,將他由內而外變為一個陌生人,都隻是念頭一閃罷了。
這就是超越於一切時空概念之上的……
大羅!
“大羅一指,羅下生靈,誰能例外……”
妖皇在無儘符咒長河捆縛的封印之中,漠然開口,神音擴散無量大千。
說話間,他眸光那灼亮的光芒,這一刻也在漸漸地黯淡下去:
“被這些大羅符咒纏身,僅僅流露出一絲的力量,現在就要迎來反噬了,至高太一,你……好得很呐!”
伴隨著妖皇的低語。
呼啦啦啦~~
無垠多元界海之上,一條又一條的金色符咒帷幔狂舞,朝著一擊之後的妖皇狠狠勒縛了過去。
那些帷幔之上的金色光芒大亮,好似遊走的符咒紋路,仔細看,卻似乎又是一個又一個頂天立地人物,超脫於世外後留下的道韻……
大羅咒法!
納大羅天之中眾多大羅之神韻,結時空陣,永鎮妖皇!
“至高太一,你無法困本皇永恒,終有一紀,我會重回大羅天。”
妖皇麵臨著大羅符咒的重新鎮壓,麵容古井無波,皇冠之上冕旒垂下,袖袍也在獵獵而舞。
他這次迎著封印出手。
接下來所要承受的反噬,也很恐怖,伴隨著封印的收緊,符咒之上一道道身影,似從大羅天降臨而下,在鎮封他。
他將會迎來漫長的沉睡,可能是以多元宇宙之中千萬億個宇宙生滅為計數的歲月。
“不過這一太上之影有些古怪,為了能夠明白他的秘密,一切都可以忍受。”
對於妖皇而言,他自從被大羅天上打落,至今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歲月,塵世之間也不知道誕生了多少多元巨頭,甚至可能在大羅天之內,大羅散仙都誕生不知數十位了。
那是多麼浩瀚漫長的歲月。
所以他並不如何在乎這次被反噬後的沉眠,反之,陳希象身上那能夠推演自己的事物,讓他很感興趣。
能夠推演大羅的事物。
必然是大羅之物。
若真是如他所想,那麼,或許有可能讓他被封印在這裡的命運,得到一絲絲改變的契機,可以再次回到大羅天!
現在,終於轟殺了陳希象。
以大羅之力,磨滅了對方的無限之身,讓其一顆顆大時空粒子,都永逝,永恒的死亡了。
“不太對勁,有些古怪……”
妖皇垂眸,落在無儘多元海之上:
“道已永逝,若他身上有大羅之物,應該顯化,為何平靜無波,沒有什麼波動。”
妖皇微微皺眉。
他緊盯著那散落在無儘多元海之上的一切,屬於陳希象的氣息,已經完全散去了,一滴都不剩下。
這證明這個道人,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亡了。
但沒有問題,反而是最大的問題。
一個能夠推演自己的人,怎會在死後不露出什麼征兆?
“他之身上,絕對有一件東西,但為何沒有出現,是因為本皇現在已經在承受著反噬,感知變弱了嗎,同為大羅之物,規避著本皇的感知……”
妖皇在分析,他身上的符咒光芒越來越亮,他即將被再次封印,力量都在衰退,大羅意誌也在頹靡,判斷力一落再落。
但妖皇眸光冷冽,映照諸天:
“本皇一定要找到那件東西!”
他為了這次出手,要遭受反噬,怎能一無所獲。
那意味著一切都成了無意義。
在符咒長河光芒熾烈,越來越明亮,讓妖皇的身軀輪廓都開始暗淡,要縮回長生界這一特殊時空內部的同時,他在施展推演之術,想要找到陳希象身上的某種東西。
……
而在無儘的多元時空長河,或其內,或其外之中。
陳希象從一輪玉碟之中浮現。
他的無儘多元之軀被轟爆了,散落入了諸天,所有的時空粒子,多元時空,都被磨滅。
但他還未死。
他盤坐在大道玉碟之中,開始參悟著某種東西。
對他而言。
妖皇的那一指,不僅是覆滅了自己的一指,其中也為他指引出了大羅的方向,最直接的一點,便是告訴了他……
何為大羅?
隻是明悟了這一點還不夠。
隻是相當於讓他在一片荒蕪的大地上,看到了前路在那裡。
但是,從此岸,到彼岸,如何去走?
這才是問題。
明白了大羅既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恒名”詮釋,覆蓋了諸天之下的一切概念,大道理念本身,是以可以隨意的‘為道賦名’。
大羅跳出多元長河之外,超脫一切時空,化無限為有限,指天成地。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多元有名。
大羅無名!
但如何,去成就這一境界……
陳希象在參悟,在苦思。
他僅有一個方向來著手,那就是,為何自己沒有死。
當他朝著妖皇挑戰的時候,是已經做好了問道求道,置生死於度外的準備了。
他這一生,無敵無友,沒有多少真正稱得上敵人的人,同樣也沒有幾個真正稱得上朋友的人。
更無妻子家人。
他這一生都都在求道的路上。
所謂的敵友,都是因道而生,道同者為友,不同者為敵。
道爭罷了。
是以,他一生都在求道,為求道而死,也無怨。
這就是陳希象為什麼會對求魔裡的三荒,有深深感觸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但他問道妖皇之後,卻在那足以抹殺一切羅下生靈,磨滅任何多元巨頭的一指下未死,這其中的原因,很重要。
“並不單單隻是因為大道玉碟……”
陳希象自語:
“更有,屬於我自身的……某種力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