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才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處,傳來一陣劇痛!
他想要低頭,卻發現頭被固定住了,沒辦法動!
而他把手慢慢地摸到自己的咽喉處,瞳孔微微放大!
發現他碰到的,不是他保養得當的皮膚、喉結,而是一支箭矢銳利的箭頭!
“咕、咕……”
李善才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嘴裡吐出來的全是鮮血!
隨後眼皮一翻,極為不甘地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
天,微微擦亮。
燒了一晚上的火,終於熄滅了。
所有活著的人和家畜,都被集中在村口的平地。
時不時能夠聽到女人和小孩的哭泣聲。
春二娘和自己的父母坐在村口的大榕樹下,他們家也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多年未曾見麵,老母親一直拉著春二娘,嗚嗚地哭泣。
春二娘的心,仿佛在這一刻終於軟了。
她似乎原諒了自己的父母,摟著她,不住地安慰。
不多時,有幾個女人湊過來,把春二娘的母親喊走了,說是給大夥準備吃的。
母親一走,春二娘的老父親,一直搓著雙手,想要跟春二娘說話、拉家常。
但春二娘一直沒理會他。
春二娘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之中找尋韓卓。
當她看到韓卓和自己弟弟,還有村長兒子春大田,在組織眾人,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欣喜之意。
不多時,就看到十來個婦女,在山坡上喊了幾嗓子。
韓卓和春大田等人抬著幾籮筐的乾糧,從山坡上下來。
等乾糧都分發完畢之後,春二娘的母親,特意多拿了兩塊烙餅遞給韓卓。
她對著韓卓,很是殷切地笑著說:“大俠……”
韓卓接過烙餅,笑著說道:“大娘,咱們都是自家人,您就彆跟我客氣了,您喊我一聲二郎吧。”
“哎?哎!好好好!”
“二郎啊,你彆怪大娘嘮叨,大娘就隻有這麼一個閨女,以前隻想把她嫁到富裕人家去,讓她不用像我這般操勞,也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而我這閨女啊,脾氣硬,跟倔驢似的。”
“如今她既然跟了你,那大娘可否問你一下,你是哪裡人,做什麼營生的?”
韓卓邊上不遠處的春二娘,本來還想阻止自己老娘,但是她老娘的這句話,卻也是說出了春二娘的心聲。
因為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韓卓到底是乾什麼的。
韓卓雖然衣著簡單,是江湖人士的裝扮,但是春二娘在他身上,卻能夠感受到那些文人雅士才有的氣質。
特彆是剛才韓卓在對付李善才時候,他所呈現出來的狀態,讓春二娘對韓卓的身份顯得更加好奇。
韓卓其實早就已經猜到對方會有此一問,他略一思索,直截了當地開口說:“大娘,我的身份呢,暫時還不方便透露。”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
“二娘跟了我之後,這一輩子絕對是錦衣玉食,出行有馬車,家務有下人,十指不沾陽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