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歌對麵這位身穿藍色衣裙的女俠,正是台州括蒼山天劍門的淩波仙子,方青怡。
儘管身份被蘇輕歌識彆,但方青怡並沒有如蘇輕歌所說的摘下麵具。
畢竟她現在所作所為,屬於個人行為,不想牽扯到自己的師門。
方青怡對著蘇輕歌以清冷的聲線說道:“蘇輕歌,你是三通鏢局的總鏢頭,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那個戴著鐵麵具的男人,跟你又是何關係?”
蘇輕歌這時很自然地道了一句:“哦,那是我家夫君。”
“方仙子若是想認識,我可替你引薦。”
方青怡立即抬起手來,淡淡地說了句:“不用,我向來不跟官府的人打交道。”
“我今日會出現在這裡,隻因是奉了師門之命,前來擊殺臥牛山大當家。”
“現在此獠的首級已在我手中,我本可回師門複命,隻是現在山賊圍攻縣城,數萬百姓將遭受屠戮,我雖然於心不忍,但可惜能力有限。”
“我隻問你,眼下幾萬山賊合圍縣城,你們要如何退敵?”
蘇輕歌聽後,那眼眉不由自主地笑如月牙一般,她說:“方仙子的意思是想幫我們退敵了。”
方青怡說:“這件事情本與我無關,但是我既然已在這黎陽縣,總不能視而不見。”
蘇輕歌輕輕一笑:“不愧是天劍門的高徒啊。既然如此,那仙子就不如和我們一起吧。”
“我夫君已經有退敵三策。”
說著,蘇輕歌已經緩步來到方青怡的身邊,她帶著一陣略有些濃鬱的香氣,對著方青怡精致的耳朵,小聲地念叨了幾句。
方青怡聽後,那說話的聲音,也帶這幾分驚詫,她說:“若真是如此,那吾輩習武之人,自然是責無旁貸!”
兩個美人這邊談得差不多了,韓卓這時候直接從鼓樓上跳了下來。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四大家族以及各個土豪鄉紳們所聚集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一刻,韓卓身上的氣場全開,再加上他渾身上下,都沾染了山賊的鮮血。
因此,他一靠近,這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為非作歹的鄉紳土豪們,連忙嚇得連連後退。
韓卓目光清冷地看著對方,說道:“黃適仁已死,現在就是你們四大家族了。”
韓卓話音落下,眾人嚇了一大跳,連忙開口求饒:“將軍,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啊。”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都是那黃適仁乾的好事!”
“是那黃適仁和山賊土匪勾連到一起,他是縣官,一縣之長,他想要怎樣,我們這種平頭百姓自然也隻能由他胡來。”
眼下說話的,是一個矮胖子,那一身的肥肉加起來,毛說都有三兩百斤。
韓卓看著眼前的矮胖子,說道:“你是四大家族哪戶人家的?”
矮胖子趕忙對著韓卓拱手,回將軍:“小人梁勝,是梁家的嫡長子。”
韓卓一聽到是梁家人,那眉毛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臉上也帶起一抹冷笑。
當然了,他現在戴著麵具,彆人自然是看不見的。
韓卓隻是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哦,是梁家的啊,這黎陽縣有幾個梁家?”
矮胖子梁勝立馬陪著笑臉,說道:“將軍說笑了。”
“我們黎陽縣,隻有一個梁家。”
韓卓說:“既然如此,那你應該知道有一個娘們唧唧的公子哥,他自稱是梁家的嫡次子。”
梁勝聽了之後,趕忙笑著說:“那是舍弟,他叫明凱,小弟是個讀書人,平日裡見不得這些刀兵,因此,今日還在家中溫習功課。”
“畢竟將軍也知道,再過些時日,京城科考就要開始了。”
韓卓嘴角帶起一抹冷笑,他說:“是嗎?可是剛才本將軍在路上就殺了一個自稱是梁家嫡次子的家夥。”
“此人帶著十幾個惡奴手持兵器,肆意地砍殺沿途百姓。”
“本將軍一怒之下,就奪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