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魏紅芍就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韓柏憑著頭暈目眩,連忙站起來,向她陪著笑臉,不住地道歉,總算是把這嬌妻給哄得舒坦了。
他這才說出了真正的事情,他說:“娘子啊,我今年已經是這個歲數。”
“年輕的時候,連一般的婆娘,都娶不起,彆說是你這般大美人了。”
“而現在,老天爺讓我娶了你,可是我是沒有福分,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之前我就跟你說,要不咱向彆人借個種。”
“雖然說孩子不是我的,但隻要是你生的,我也會將孩子視若己出。”
“可你硬是不同意,如今老天把二郎這般英偉的人物,送到咱們麵前,這個機會可要抓住啊。”
“你一回來,就不住地誇讚二郎,我至今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對哪個男子如此上心。”
“本來還想著,是哪個油滑的小白臉。”
“如今見到我本家兄弟之後,我才知曉,他的難能可貴。”
“這個機會,絕對不能再錯失了,而且娘子,你不是也挺喜歡二郎的嗎?”
魏紅芍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便說:“你這本家兄弟呀,非比尋常。”
“你想用這點酒把他灌醉,顯然是辦不到的。”
“我看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韓柏這時候笑了笑,對著魏紅藥招了招手,對著魏紅芍說。
“娘子,我有一計,但需要娘子配合,你靠過來,我說給你聽。”
魏紅芍皺著眉頭,儘管她自己心裡頭,對韓卓也是真真地惦記,早就已經想著借個機會,真的從韓卓那裡借個種,懷上孩子,也好享受天倫之樂。
畢竟如果再不抓緊的話,她就真的老了。
現在見韓柏這麼上心,她自己也自然是內心波動。
於是,也慢慢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韓柏這個時候對著魏紅芍小聲地說:“今天啊,我跟二郎喝的,那都隻是尋常的酒。”
“雖說我把自己都喝得快斷片,但是多少也知道了二郎的酒量。”
“後邊啊,我就把我珍藏的酒取出來,那酒可是泡了十全大補藥啊。”
“而且你還記得前些年,我遇到的一位老道士,他給我配了一包藥粉,說是可以助我生娃。”
“但是之前,我什麼樣的藥粉都喝過了。”
“老道士的藥粉,雖然說起了一點作用,可是沒一會兒,你也知道,它就癟了。”
“彆說是跟你生孩子,那就連一個男人都當不了。”
“這次呢,我就把這藥粉啊,全部都倒到藥酒裡頭,然後跟二郎再喝一次酒。”
“反正我肯定是沒有效果的,但是若二郎吃了之後,指定會有奇效。”
“到那時候啊,我把房門一關,你們兩個就這樣。”
說著,韓柏還用兩隻手,輕輕拍了拍巴掌。
魏紅芍瞪了韓柏一眼,還是有些矜持地罵了兩句。
韓柏這時候都差點要對魏紅芍跪下去了,他連連拱手,連連拜。
他說:“娘子,好娘子,算我求求你了,就這一回,一回就行了。”
魏紅芍雖然心中糾結,但最後還是點點頭說:“好吧,那就一回。”
韓柏眼見魏紅芍鬆了嘴,於是連連歡笑:“娘子,謝謝,謝謝。”
說著說著,他酒勁再次上來,又恍恍惚惚地趴在桌麵上,睡了過去。
……
“咣咣咣!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韓卓提著燈籠,行走在街道上。
白天的時候,雖然街上車水馬龍,但入了夜,就會顯得格外安靜。
隻有打更的人,沿著街道,在整點報時。
韓大郎家離杜月娘的宅子,隔得還是有些距離,韓卓為了抄近道,根據自己的記憶,轉身入了更加漆黑的小巷。
放眼看去,隻有韓卓手中的燈籠,在行走時與漆黑的環境之下,微微搖晃。
“嗖!”
“嗖!“
韓卓在漆黑的巷道裡走了一段,突然就感覺到前方有兩個黑影,飛掠而過!
儘管隔著比較遠,而且天色昏暗,韓卓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但是這兩個人的身法,韓卓卻是再清楚不過。
因為他們用的,正是韓卓最拿手的泥鰍功!
在這夜色之下,有路不走,偏要翻牆。
鬼鬼祟祟,而且還是前後兩個人。
從身形上判斷,還是女子。
韓卓幾乎認定,此二人,極有可能是紫青雙煞。
好啊!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