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碩繼續說:“在宴會上,皇帝的兩個美人在殿中翩翩起舞,然後又當著宰相的麵,讓太監端來了一個酒壇子。”
“他將兩個美人放在左邊,將這酒壇子放在右邊,對著宰相夫人說。這宰相是國之棟梁,皇帝賞賜給他的東西,他不能退,隻能好好享用。”
“而宰相夫人把這兩個美人退回來了,那就是拒絕皇帝的好意,皇帝讓她二選一,要麼喝下酒壇子裡已經放了毒的酒水,要麼就帶著兩個美人回家,讓她們好好的伺候宰相,給他生兒育女。”
韓卓故事說到這裡,楊盼兒興致馬上就被勾來了。
甚至都停下塗抹藥膏。
同樣身為皇帝,站在作為統治者的角度,楊盼兒認為這位皇帝這麼做沒錯。
確實應該敲打一下,這位宰相的妻子。
畢竟皇帝的威嚴不可撼動。
在她看來,事已至此,宰相的夫人必然是不敢再繼續,執拗肯定是會帶兩個美人回家,畢竟回到家裡頭用和不用,那是他們自己決定的。
大不了讓這兩個美人用來端茶倒水,這樣一來既不會拂了皇帝的美意,惹皇帝生氣,又可以端正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楊盼兒趕忙對著韓卓問道:“然後呢,這位宰相夫人把兩個美人帶回去了?”
韓卓背對著楊盼兒,他微微搖頭。
韓卓依舊用講故事的方式循循善誘:“他說,沒有呢,這位夫人啊,也是個奇女子。”
“麵對皇帝的威脅,她居然直接就抱起那壇子,皇帝說放了毒藥的酒水,然後一口就喝了下去!”
楊盼兒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呼:“呀!那、那她不是死了?”
韓卓笑著搖搖頭:“沒有呢,這位皇帝是個明君,當然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去毒殺一位功臣的妻子。”
“隻不過,為了小小懲戒於她,皇帝將這酒壇子裡的酒水,換成了一壇子很酸的醋!”
“所以呀,也不老少人經常會說當一個女子喜歡上一個男子,而又對這男子愛慕其她女子感到不舒服,內心酸溜溜的時候,就會用吃醋這個詞彙來解釋。”
“其實,剛才我就聞到了酸醋的味道呢~~”
好嘛!
韓卓調戲女帝,都還來一個峰回路轉!
楊盼兒是何等聰明的人?
一下子就從韓卓的言語裡頭,聽出了那調侃的意味。
當下,不由自主地伸手,在韓卓的後背上輕輕捶了一下。
結果,韓卓頓時就“哎呀!”一聲怪叫。
楊盼兒聽到韓卓哀叫,連忙開口:“二郎,弄疼你了嗎?”
說著,楊盼兒連忙來到韓卓跟前,那一張絕美的臉上帶著一份自責的切切表情。
韓卓見著,那是打心眼裡的,感到一陣酥酥綿綿,甜甜蜜蜜。
不自禁地對著楊盼兒低下頭來,像個貪吃的小孩,一下子就叼住了,楊盼兒這甜甜的唇瓣。
一時間,楊盼兒竟忘記了掙紮,也忽略了自己,剛才讓韓卓站著不動的約定。
任由這個臭小子、壞小子欺負!
當韓卓的手兒,逐漸向下,楊盼兒適時的伸手阻止。
輕輕按住了韓卓,已然放在她腰間的手。
楊盼兒雙目迷離,定定地看著韓卓,說了句:“二郎,不可。”
楊盼兒說這話時,那一雙眼眸依然放著盈盈的水兒。
看得韓卓那心裡頭隻覺得酥酥癢癢。
韓卓當然知道,有些事情還得循序漸進,畢竟嫂嫂是女帝。
於是,韓卓悠悠一笑,他說:“嫂嫂,現在還吃醋嗎?”
楊盼兒一聲嬌哼,說道:“哼,吃與不吃,那又如何?”
“反正你呀,身邊現在可不缺美人嘍。”
“倒是春二娘,如今身為飛鳳將軍,統領永安郡十數萬的大軍,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楊盼兒所提到的這個問題,其實韓卓早就已經有了決議。
他說:“自然是請嫂嫂做主,把她娶了唄。”
楊盼兒聽到韓卓這話,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徐徐點頭。
如果韓卓這時顧左右而言他,甚至找借口推遲,楊盼兒反而還會心生失望。
畢竟,對於春二娘來說,她已經把自己最重要的一切,都給了韓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