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又把照片收回去,阿健隻能耐著性子又坐了回去:“黎言先生,既然你想做交易,我可以奉陪,但是這顆雷,不炸的話就沒有意義。”
“我當然不會讓你白做工,隻是,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仿佛在刻意吊著阿健胃口一般,黎言話說到一半,突然喝起了茶。
阿健不耐煩的擠出一絲笑意:“那麼,黎言先生你是怕我事後不認?”
黎言放下茶杯,慢悠悠的搖了搖頭:“不,隻是,出賣大哥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一個不留神,你要被家法處置了,我找誰打聽消息?”
這個偵探提出的情況阿健還真沒考慮過,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黎先生的意思是?”
黎言豎起三根手指,在阿健的眼前晃了晃:“三天,三天時間,你儘量扯清和花狗的關係,之後,三月二十八日早上,你等著當逸興馬廊區負責人就好,懂?”
阿健捏住自己手中的兩張照片,支支吾吾的說道:“黎先生,你說的話......”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黎言微微一笑:“到時候不行,你也有兩張照片,你可以自己動手,不是嗎?”
“行!那這份見麵禮!我就收下了!”見對方沒有拿回去的意思,阿建晃了晃手中的照片,然後塞進了口袋裡。
“合作愉快。”黎言笑著起身,對他伸出了右手。對方也沒有遲疑,笑著握住了伸出來的這隻手。
待到阿健走出店裡,門關上的瞬間,世初終於可以詢問藏在心裡的疑問了:“黎先生,那些照片,到底是花狗和誰啊?”
黎言晃了晃手中的半杯茶,緩緩說道:“你還記得,花狗說自己在坐牢的時候認識了逸興的六爺嗎?”
世初點了點頭:“記得,而且我也見過他,逸興的大哥之一,海灣區走私是一把好手,彆的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聽見他這麼說,黎言接著發問:“那他有一個兒子,你知道嗎?”
“這個......”世初當然不知道對方的家庭構成,且不提逸興是新天死對頭,就是出來混的的,都秉持著個禍不及妻兒的道理,誰也不會隨便打聽彆人家裡情況。
黎言指著照片上另一個男人說道:“他有個兒子,早些年結了婚,但是沒有孩子,就在去年底,夫妻兩個去歐洲遊,他不放心,就讓花狗和另外兩個手下一起去。”
混蛋把六爺的兒媳給睡了!?”
“你不是真以為這個黑道大哥的兒子是什麼好人吧?”黎言白了世初一眼,拿出了另一張照片:“這六爺的兒子是去歐洲談生意的,當然,走私方麵的,然後大概就是空守閨房心寂寞,矮子裡麵拔將軍了。”
“所以選了花狗?”世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照片上女人那花枝招展的打扮和大片紋身,想來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