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您曾經寫的幾首歌我很喜歡,隻可惜聽說您進了臨舟,野熒也應該算得上絕唱了。”
“野熒嗎......”提起這首歌,無論是病床上的麟逍還是原本滿麵春風的衛尉都沉默了下來,因為這首歌,是他們大學畢業之後,由宋麒文主唱,衛尉寫詞作曲的歌,更是獻給林椿瀟的求婚曲。
從那之後,衛尉因為未來方向的問題和宋麒文分道揚鑣,一個去了文學專業在大學授課,另一個則是棄文從商。兩人的人生軌跡雖未再有交集,但是那份友情他依舊深藏心底,所以當他六年前升任紅港市臨舟副總裁的時候,首先找到了林椿瀟母子。隻可惜昔人已不在,空餘黃鶴樓。
至於麟逍,他的感情就更加複雜了,母親多年來常常放起這首歌,可是她又怎麼會想到,父親對她們母子的怨恨如此之深。
見到二人低下眉頭,黎言尷尬的一笑:“額,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沒有,沒有,黎先生。”衛尉立刻反應過來,一掃陰霾神情,又端起了滿麵春風:“可是不知道,我侄兒為什麼會出現在墓園,還有,您怎麼知道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情的?”
“關於這件事。”黎言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前,微笑著回應:“商業機密,畢竟我乾這一行,您懂得。”
“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衛尉連連點頭,他並不是不識趣的人,既然麟逍沒有什麼危險,那他也就沒必要問那麼多了。於是他立刻調轉話題,真摯的問道:“椿瀟忙於公演,勞動節之前無法脫身,您找回侄兒,有空吃個飯嗎?就當是給您的謝禮。”
黎言一聽,立刻擺了擺手拒絕:“不用了,林小姐已經給了我一部分酬勞,我拿錢做事,天經地義,不必特彆請我吃飯。”
“不行不行,那是椿瀟請您的,這頓飯,算我個人的。”隻是,還未收到答複,衛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麟逍,等你恢複了,告訴我,我請你和黎先生吃飯。”
說罷,他急匆匆的跑出了病房,看起來,這通電話十分緊急,他必須先去處理電話那頭的事情。
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黎言慢悠悠的說道:“看來,你跟這個叔叔感情不錯啊。”
隻是,麟逍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提出了一個請求:“黎先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黎言打了個哈欠,咂吧了一下嘴:“怎麼,你想讓我查一查你母親到底有沒有出軌?”
經他那麼一說,少年的頭再度低垂了下來:“母親沒有理由騙我,父親過世早就十年,她一人辛辛苦苦將我拉扯大,也沒有再改嫁。父親更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
然而對於少年的話語,黎言卻不著邊際的說道:“你不是富三代嗎?你媽還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
“唔!這種事暫且不提好吧。”少年彆過頭去,如果不是有個怨靈成天跟著自己,那他的生活確實算得上富庶美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