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逍瘋狂的搖著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視機上播放的新聞:“為什麼啊?說什麼臨舟跟違法組織有勾連,這怎麼可能嗎!?”
“你是不是傻啊!”黎言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陷入混亂的少年說道:“且不說這件事根本沒斷案,現在隻是調查取證階段,就算是斷案了,臨舟又不是衛尉家開的!你管他,你為什麼會覺得臨舟出事了,你的衛叔叔一定會牽扯其中呢?”
“誒!?”被黎言那麼一說,麟逍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確實算是關心則亂了,還未定性的案子,他一個學生在這裡著什麼急?
“年輕人,穩重一點。”世初留下了一句抱怨,隨後轉頭回到了辦公室,繼續去看錄像去了。
而在此時,遠在首爾的申社長打通了一則電話。他對著電話那頭畢恭畢敬的彙報道:“老師,紅港市的警察們已經查到了閆碩的身上,我們是否要推波助瀾,讓這件事快點結束?”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數秒之後,才冷冷的說道:“不必,雖然閆碩驕傲自大,但是他畢竟是有過功勞的人,這件事,他要能躲過去,知道急流勇退,或許還能安穩度過餘生。”
“聽您的意思,似乎很希望他躲過去?”這一下,倒是讓申禎行迷糊了,讓閆碩把張禮義受賄的錄像交給麒麟,然後再舉報張禮義,怎麼看都是給了他一條取死之路,但是真的開始了,老師卻為何又希望閆碩可以避開。
老師長歎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因為......你我是人啊,幀行,正因為你我還是人,所以無論有沒有這不一般的力量,做出比任何人都要先明的遠見,我們都會被一些自認為無聊的東西乾擾視線,影響判斷。”
聽著對方掛斷電話而發出的‘嘟嘟’聲,申禎行站起來看向了窗外:“因為,我們不是絕對理性的東西嗎?我們和野獸的區彆,是因為我們擁有理性,可是我們卻無法絕對理性嗎?”
感情是一個絕對麻煩的存在,也是一個絕對麻煩的東西,對於申禎行來說是的,對於閆碩,乃至於霍光來說,也是一樣。
“警官,我現在隻是被調查階段,應該沒必要對我看的這麼嚴吧?”閆碩心裡清楚,自己就算犯了什麼罪,現在的情況,也就該一個警察問話,一個警察記錄而已。可是眼前站著足足四個警察,仿佛自己被宣告的不是什麼與黑社會組織勾結,而是殺人放火的惡性大罪一樣。
坐在他麵前的霍光光是看著他的資料就感覺心裡惡心,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閆先生,我們隻是想和您核實的東西比較多,所以安排了過多的人員,您要是有意見的話,我可以安排他們離開。”
同樣的,閆碩也還以微笑:“沒事,您繼續,好歹也是總局的副局長,我不會讓您難堪。”
霍光點了點頭,身旁的警察讀起了自己手中的資料:“閆碩,1975年生,96年紅港中文大學畢業,前往加州大學留學,攻讀經濟學......”
當警察讀完了手頭中的資料之後,閆碩一臉輕鬆的搓著臉頰:“我的資料諸位既然搞得那麼清楚,那也應該明白,我和什麼犯罪組織勾結,完全是子烏虛有的事情。”
“彆急,閆先生,我這裡還有另外一份資料。”霍光說著,就打開了自己眼前的這份檔案夾:“至今未婚,但是在全國範圍內,一共有七個情人,在紅港市有四個情人,其中與三個情人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而這四個孩子,全部跟隨母姓,每個月都會從你的銀行賬戶上分彆打去兩萬元當做生活費。還有一個情人,是去年七月剛從大學畢業,現在的住處是馬廊區青島路......”
聽到這裡,閆碩的表情終於起了變化,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打斷了霍光的話:“霍警官,不!霍局長!我又沒有結婚,自由戀愛都不給嗎?”
“那您的自由戀愛範圍可真是廣泛了一點呢~”說著誅心之論,霍光再度翻開了另一個資料:“逸興集團,您知道嗎?”
“知道啊,臨舟和他們也有過幾次合作,怎麼了嗎?”閆碩不愧能坐到臨舟分公司總裁的位置,剛剛的誅心之論雖然讓他內心掀起波瀾,但是此刻卻完全被他壓了下去,他再度變成了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霍光就不信他就一點破綻不會露出,於是水波不興的接著說道:“關於逸興集團,我們警方調查過,他有不少違法行為記錄,這些年也被抓過不少人,您知道嗎?”
“我們是公司之間的對接,而且是總公司派人下來調查過的,如果您有什麼疑問,可以慢慢查資料,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您在哪個位置,您問我知不知道對方違法亂紀,我可不是你們警方,可以隨便調查對方的個人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