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尉驅車和麟逍一起離開店裡後,世初終於按耐不住自己那激動的心情了:“為什麼!?黎先生!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為什麼你不同意!?”
黎言對於這件事的看法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因為沒有必要,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是他個人的意見,還是有什麼彆的人指示”
然而在氣頭上的世初卻揮手大喊:“什麼君子不立於危牆!說到底,你隻是覺得這件事沒有任何好處,臨舟的人會因為過往的事情刁難你,你才拒絕的!”
黎言揉了揉鼻子,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我這個機會讓給你,你去好不好?反正你也臥底了那麼多年,換個環境繼續臥底也沒什麼問題不是嗎?”
麵對對方的話,世初卻更加憤懣的說道:“哼!如果我能去!我肯定會去,可是人家上門指定的是你。”
此刻的黎言不能再默不吭聲了,他使勁一拍茶幾站起:“薑世初!你發什麼瘋!?你以常理度人心可以!但是記得用本人看本人!我願意幫Light,也願意幫你,但是這不代表隻要是個勾我就要往上咬,這樣有千害而無一利。”
“那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解決問題!”正在氣頭上的世初憤怒的摔門而去,雖然相處時間沒那麼長,但是他清楚黎言的能力,也明白他的為人,如果說這件事他不去,那麼也隻是因為他不願意而已。
“唉......”黎言此刻也隻能無奈的歎氣,他不是不能理解世初的心情,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一些在水麵下的事情世初並不可能知道,所以在他看來,這才是一個潛入臨舟調查的完美時機。
而在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的情況下,晚上臨舟的重要人物立刻上門要把自己招安了,站在黎言的視角,怎麼想都是挖坑等著他往下跳。
“LkDest......”本來想著拿出命運來卜凶問吉,但是稍作思考,他還是放下了手,就算問出一個答案,他現在又能怎麼辦呢?被枷鎖束縛的野獸,哪怕知曉自由的意義,也不過是無所適從罷了。
坐在車上,麟逍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探一下對方的底子:“衛叔叔,你今天過來找黎先生,是為了談什麼?”
衛尉稍微一愣,隨後故作輕鬆的開口了:“額,哦!沒什麼,就是,你怎麼看他的?黎言這個人的能力和性格啊,人生經曆什麼的。”
“唔,怎麼說呢......”這個反問讓麟逍犯了難,關於黎言的真正身份他肯定是不能說的,但是除去這些,他看起來好像也不過是個讓人經常感到意外的大叔罷了。思忖再三,他還是慢悠悠的開了口:“額,大概,是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吧。”
“沒心沒肺的混蛋?”對於這個答案,衛尉倍感意外,他本來覺得麟逍這陣子好像經常和黎言在一起,說不定會知道這個私家偵探背地裡到底在搞什麼,但是這個答案,卻讓他更加迷惑了。
“唔!不是,就,我該怎麼說呢,畢竟,那個人一直三五不著調的樣子嘛!雖然懂得很多,學曆也很高,但是做事總是奇奇怪怪的!讓人有一種沒底氣的感覺!”說實話,前一句評價麟逍是帶著私人恩怨的,沒心沒肺是指黎言本質是個神明,對於正常人類的事情,確實總有一種感興趣的時候會拚命往上湊,沒興致的時候彆人的死活他都不怎麼在意的特質。就好比自己被蝴蝶折磨的不行,他卻能在一旁看著奧特曼笑出聲一樣。
至於混蛋這個詞,那更是一點客觀不帶,全是主觀評價。無論是為了查案子儘心極力,還是因為少年生死不明而悲傷了好一陣,麟逍都不曾想到,他記起的,隻有黎言不讓自己回到過去跟父親澄清真相。
衛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向著麟逍解釋道:“因為我們公司上個月不是發生了不是發生了一次麻煩事,就連閆先生他都因為這件事被調到了新西蘭的分公司,外加吳楠也因此獲罪入獄,所以我想找一些有能力的人來幫幫忙。”
“汝文叔叔不能升任嗎?”聽到這個回答,麟逍的心下自然感到一陣驚恐,如果說他和世初一樣,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恐怕也會覺得這是臨舟給黎言拋出的橄欖枝,但是結合今天的事情來看,他這個衛叔叔的行為隻能說是項莊舞劍了。
衛尉開著車,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麟逍臉上的不對勁:“汝文他,是個好幫手,但是,我現在需要的卻不是處理雜事的人。畢竟為了慶祝臨舟和德國的納吉爾法合作,下個月準備將一批海外文物送回國內,在紅港展覽,外加上個月停擺了一陣子,很多麻煩事都要處理,一個都不能漏下。”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臨舟總公司就沒有人來接替工作嗎?”這一下,麟逍算是明知故問了,他聽黎言和世初說過臨舟的變動,問出這個問題,也隻不過不想讓敏感聰慧的衛尉起疑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