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陣強光照進房間,上條草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隨後,陌生的男人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陌生的天花板......”
接著,另一個少年氣的吐槽聲也傳進了他的耳中:“不是,為什麼總是陌生的天花板啊?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啊?”
“啊,這裡是?”大概是因為昨天太累了,上條並沒有反應過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二人,經過了大概十秒鐘左右,他才想起之前的一切。
昨天晚上,當藍鯨先生消失之後,他不得不躲了起來,畢竟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麵衝出來,下場無非是繼續被捆起來扔出去。所以他在等待機會,至少,需要等到言葉單獨一人的時候,自己才該出現。
隻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夜晚時分,當宴會結束之後,他聽到了奇怪的動靜,等到偷偷溜出房間之後,他才發現,暈倒在海邊木屋的大友優子居然回來了。
事已至此,他決定孤注一擲,在所有人的麵前,質問言葉的感情,這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就在他下定決心衝出去的下一秒,背後有一隻手捂住了他的臉,強行把他又拉了回來,而那個人,正是現在站在房間裡麵的兩個人其中之一。
見到他還未清醒,男人行了一個紳士禮,輕輕的微笑著:“昨晚失禮了,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黎言,是個私家偵探。”
然而,上條草太並不在乎他是誰,也不在乎現在的處境:“言葉!我要去見!”
看到他著急的從床上一躍而起,直接就想跑出去,另一個少年人立刻攔住了他:“上條先生!您稍微冷靜一下!就算要見那位新娘,也不能這麼著急!”
他使勁的甩開少年的雙手,歇斯底裡的大喊道:“跟你們無關!我必須得到言葉的身邊!”
黎言扶穩了差點倒在地上的麟逍,冷冷的開口了:“再一次逼迫她嗎?以愛她的名義?”
“唔!”觸摸到到門把手的手突然停下了,上條草太被這麼一句話,拉回了冷冰冰的現實。
緊接著,從來沒有聽過的話如同地洲際導彈一般,連環轟進了他的腦中:“戀愛腦也該有個度吧?叫囂著什麼世界第一愛你,然後以此脅迫她,讓對方除了感情以外似乎就沒有彆的選擇了,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上條猛地回身,用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閉嘴!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能懂我什麼!?你能懂言葉什麼!?言葉和我啊!”
隻是麵對這種威脅,他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而是繼續用言語輸出:“你是我國國產劇的主角嗎?離開了戀愛就什麼都做不到,最後在大禮堂帶著女主逃離婚禮還可以接受新郎的衷心祝福嗎?求婚大作戰已經是十年前的電視劇了,現在還在期待妖精先生帶你回到過去跟那位新娘小姐表達自己堅持的內心嗎?放棄吧,畢竟她也不是長澤雅美,失去了戀人你也不會什麼都不剩,不是嗎?”
“你這混蛋!”上條抬起右手,猛地向對方打去,此時此刻,他的憤怒已經溢於言表,就連冷靜的思考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望了。
下一秒,伴隨著麟逍的歎氣聲,上條整個人的身體在空中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隨後重重地落在了還留有他餘溫的床上。
接著,黎言單手就壓製住了一臉迷茫的上條:“小子,雖然我昨晚已經說過這句話了,但是我現在還是要再說一次!哪怕那個一張苦瓜臉的新郎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模樣,他也確實的承擔起了自己的責任,而你口中和你相愛到世界儘頭的新娘小姐也做好了對於未來的覺悟。你如果隻是因為自己覺得不滿意,就想在這場婚禮上大鬨一番,那你還是乖乖滾出這個宅邸吧。”
因為頭被重重地壓著,上條也沒有辦法看向黎言,他隻能繼續重複著剛才的話語:“我早有覺悟!能給言葉幸福的隻有我!”
依舊是如此回答,饒是黎言都忍不住咂巴起了嘴:“嘖,你真的是日本人嗎?我還以為這種不計後果的家夥在45年全部切腹自儘了。”
眼見黎言又一次將要激怒對方,麟逍終於開口打起了圓場:“話雖如此,就這樣跑出去應該也沒有意義吧?而且優子小姐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把您逃脫的事情告訴了宅子裡的守衛和仆人們。”
“唔!”也就聽到了這裡,上條終於恢複了冷靜,他不再掙紮,而是沉默著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