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發出疑問的並不是危在旦夕的孔雀,更不是令本人,而是握著匕首的海豚:“唔!你在做什麼!?”
令咂吧了一下嘴,看向了被定在原地的海豚:“這一點應該是我問你吧?你要做什麼?”
海豚雖然人被定住了,但並不像孔雀一樣一點動彈不,她還是能開口抗議的:“她是臨舟的殺手,是我的敵人,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殺了她。王子殿下,你不會連這點事情都不明白吧?”
“你今天奪走的性命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說著,令伸出了手,將海豚的匕首化為了梅花三這張牌。
很明顯,對於令的勸說,海豚壓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這無關我做過什麼!這裡是戰場,而我和她是敵人,你不出現的話,無非就是她殺了我,現在有這個機會,我不會放棄!”
不知為何,令臉上突然浮現了悲傷的表情,他沉默了兩秒,才慢慢的開口:“在我出現在這裡的瞬間,這裡就已經不是戰場了,奪走誰的生命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就算這樣也要讓她活著嗎!?”說實話,海豚現在已經有點慌不擇言了,不要說一個孔雀,就是全部臨舟的人都知道了令的模樣和存在,他們也不可能跳出三界外,跑出五行中,去找另一個世界的人。
令其實也不想讓海豚的臉上太難看,所以直接了當的打斷了她:“放棄這種沒有意義的話語吧,就算是他來了,也不會同意你再奪走一個性命的。”
聽到這句話,她現在簡直氣的牙疼:“那難道你就沒有殺死過任何一個水火不容的敵人嗎!?”
“殺過,就那麼一個,然後......”令解除了海豚的定身,把卡片放到了她的麵前:“呼,我就一直在後悔。”
話說到這個份上,海豚明白,今天無論如何是沒辦法殺了眼前這個女人了。而孔雀也感覺到了一絲慶幸,雖然如果不是這個青年的出現,她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但也正因為這個青年的出現,自己的命是保住了,而且還能帶給總部一個有用的消息。
海豚一臉不高興的收起了卡片:“令,她現在還可以思考,也就是說還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是吧?”
令輕輕點了點頭:“沒錯,順便,你要是因為想報複我所以稱呼我的名字,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意義,這個時代又不可能存在和我DNA序列一樣的人。”
“唔!”眼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海豚不高興的撇了一下嘴,不過很快,她就一臉認真的看向了孔雀:“聽好了,下次再碰見,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記住了。”
儘管孔雀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是海豚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意識:今天是你好運,如果他不來,該死的是你。
其實孔雀的內心所想也差不多是如此,對於海豚的狠話,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下次再見到,她要撕下對方的頭。
隻可惜,這個想法還沒超過三秒,自己腦海中的意識就被驚訝感所替代了。名為令的青年打了個響指,眼前的空間仿佛玻璃一般裂開了,而出現在破碎空間之後的,居然是一個棕色的木門。
令打開了木門,一道光立刻刺入了孔雀的眼中,讓她什麼都無法看清。她習慣性地抬起手遮擋住光源,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可以行動了。
“咕!”意識到這一點的下一瞬間,她連忙放下手向前走去,隻可惜,下一秒她就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床上。此刻的房間內,哪裡還有什麼青年與少女,更不要提破碎的空間以及棕色的大門了。
幾分鐘之後,先知號的庭院之中,黎言坐在電腦前正在看特攝劇,突然發現了不遠處閃過了一絲光:“啊!回來了!”
海豚抿著嘴,一臉歉意地走到了黎言的麵前:“抱歉,黎先生,你給我布置的任務,好像失敗了......”
“沒事!沒事!大不了還是十分不安,畢竟霍光現在依舊身處虎穴之中,沒有了海豚的幫忙,該怎麼辦才好?
當注意到黎言的目光之後,令不得已告知了他現在的情況:“放心好了,那個局長先生現在沒事,臨舟已經撤掉了崗哨,沒人監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