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鄴和鵜鶘對峙的時候,座頭鯨已經獨身一人潛入到了臨舟的資料室之內,他所準備的計劃可不是來送死,而是為了將來的行動打好堅實的基礎。畢竟對於戰爭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情報,隻要能得到臨舟公司內部的情報,未來製定計劃也就會更容易了。
隻不過,在座頭鯨等待著資料收集完成的時候,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了進來:“真不愧是諾爾老師所挑選出來的人,居然可以超出信天翁的預料。”
僅僅是聽到了聲音,座頭鯨的臉色就陡然一變,他當然能猜到,在這空空如也的房間中,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而他也立刻做出了反應,不顧體麵地飛撲出去,隻有原本位置留下了一個彈孔。
來者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座頭鯨就從地上翻起,直接一記飛踢踢了過來。原本什麼都不存在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定睛一看,那正是這棟大樓的主人,臨舟總公司的董事長——沈青書。
看著他原本手中的槍掉落在地,座頭鯨出言嘲諷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回家和家人吃團圓飯了呢~沈董事長!”
“可惜,我既沒有什麼還活著的家人,也不存在什麼團圓。更何況,還有你們這些一點禮儀都不懂的小孩子亂按門鈴,唉~”沈青書故意表現的很苦惱的樣子,然後手扶著額頭,搖了兩下頭。
看的出來,他這種故作誇張的動作是為了激怒對方,隻是一直以來都很冷靜的座頭鯨當然不會上當。
座頭鯨以同樣的口吻回應著沈青書:“那我也要說聲對不起呢~沈董事長,打擾了你寶貴的休息時間了。”
“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到底是勇氣可嘉,還是愚蠢至極?”沈青書輕描淡寫的說著話,然後抬起手輕輕一揮。
在他抬手的瞬間,座頭鯨已經一個後跳扯遠了距離,而在他離開原本位置的瞬間,一個鋒利的東西將他身旁的木架子給刻下了一道裂痕。
座頭鯨揚起了嘴角,露出了嘲諷意味滿滿的笑:“無論是勇氣,還是魯莽,應該都比妄想把整個世界秩序推翻重來的瘋子要好吧?”
雖然對方躲過了自己的攻擊這一點讓沈青書稍感驚訝,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明明是諾爾老師的學生,為何,你會說出如此不知所謂的話語?”
聽到了沈青書的指責,座頭鯨不由得生氣了起來:“嗬,不知所謂?搞不清狀況的應該是你們吧?這個地球上現在生活著足足八十億與我們一樣物種,而你們就為了虛無縹緲的幻想,想把大家一直努力維係的穩定給毀了!”
“努力維係?嗬嗬!你說這話可真是引人發笑啊!被固化的階級,看不見頭的透支,光是活下去就已經耗儘一切的世界!你管這叫穩定!?你說這叫大家一直努力的在維係!?”沈青書空揮一下手,對方身旁的電腦突然整個飛了出去。
座頭鯨隻是輕微地移動了一下,便擦這邊躲過了這飛來橫禍。接著,他再度死死的盯著同樣怒氣衝衝的敵人:“即便這個世界如何糟糕,即便再怎麼痛苦,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著!上升的代價是誰落下去,這一點本就無可厚非!如果沒有人努力,大家都一樣的生活,人類怎麼才算活著!?”
眼前青年的眼神隻讓沈青書感覺到了一陣惱火,本應跟隨著他們一起為這個世界進步而努力的年輕人居然會說出這種固執的話語,這讓他已經顧不得體麵開始大吼起來:“這種競爭隻會造成壓迫!無儘的壓迫!而到最後,人類已經無法容納自己野心的時候,隻會釀成誰也無法挽回的災禍!一戰如此!二戰如此!過去如此!未來不應該如此!”
“人們有人們自己的道路!這絕不是該由某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家夥決定的!你們所做的一切,與古羅馬的奴隸主們彆無二致!”異端比異教更可惡,座頭鯨今天終於是明白了這一點,他們雖然都祈求人類的未來,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對方那種毀滅之後再重造的行徑。
“即便被稱為獨裁,即便被你們視為惡意,我們也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這個世界,需要一次變革!為了未來!為了現在還活著的,地獄裡的芸芸眾生!”沈青書說話之間,不停的有東西向著對方砸去,隻是這些無一例外的都被敵人躲過了。
“你們隻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罷了!”終於,一直閃避的座頭鯨忍不住了,他直接衝向了敵人,做出了今晚的第一次進攻。
隻是一記極其淩冽的勾拳打來,讓剛衝到對方麵前的他差點飛出去。隨後,沈青書一步向前,又一下刺拳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