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複雜啊......”在運動會第一天,負責計數的麟逍歎氣就沒停下來過,以至於負責巡察的體育老師每路過一次都要問一遍他的身體情況。
畢竟在聖誕晚會上‘一戰成名’,現在全校都知道這個宋麟逍身體不好,作為國內名校,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再來一次的話,肯定會被推上風口浪尖的。到時候被哪個好事的傳出去,可能就會演變成學校方麵體罰學生這種負麵傳聞了,所以老師們都意外的謹慎。
不過同樣的事情並不會再發生,麟逍心裡十分清楚,他一整天唉聲歎氣的主要原因是,上條草太準備明天就和聞癡和尚接觸,探一探他的底。
還有運動會的他自然無法參加,而黎言那一天的話,卻還沒有在腦海中淡去,他依舊不明白,自己的師傅到底想要做什麼。
同樣不明白的,還有臨舟那邊的一個人,一個害怕被這件事攪進去而失去一切的男人,尊尼。
儘管部下和兄弟都安慰他放寬心,但是他還是惴惴不安。更何況,他還不清楚,上條這家夥為什麼要走私人航道,飛回了日本。飛鳥特工和臨舟本地分公司的關係並不是單純的上下級,更多的是一種監視和合作。在名義上,他是無法安排白鷺的行動的,而對方有什麼問題或者工作的時候,大部分情況下隻會聽從澳大利亞總部的指令。
而此刻,他可以叫得動的,居然是外派過來的鸚鵡。隻是他過於小心謹慎,並不是很想和鸚鵡聯係,儘管對方的調查已經結束,斷然不會和逸興再扯上關係了。
就在尊尼站在辦公室裡惴惴不安的俯視著繁華的紅港市大街時,力熊敲門走了進來:“大哥!查到了!”
他立刻轉過身子,慌忙詢問:“他去日本乾什麼了!?”
“他......”講真的,力熊沉默了,徹徹底底的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回答出來之後,他們的行為會不會像個傻子。
見到兄弟吞吞吐吐,饒是平時水波不興的尊尼都著急了:“說啊!是那混蛋不夠道義在先,我們沒必要留什麼情麵!”
“他,買了一張機票......”力熊使勁的咽了一口口水,斷了一下,才說出飛行的目的地:“紅港市中央機場。”
“什麼!?”尊尼瞪大了眼睛,連嘴巴都不自覺的張大,此刻他的表情,就宛如一個諧星一般。要是路過個什麼人,肯定會笑出聲來。
力熊聽到報告的時候,反應跟大哥也差不多,畢竟他也不能理解,一直隱藏行動目標,身份,不想讓大家知道他做什麼的上條,為何要行這麼一次脫褲子放屁的舉動。
尊尼抬起手指,激動地搖動著,但是嘴裡麵卻一句話都沒說得出來。而力熊和他幾十年兄弟,自然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
十幾分鐘之後,遠在工廠區的阿健接到了一通電話,他皺了皺眉頭,十分不解地按下了接通按鈕:“喂?吳總,怎麼了?”
力熊什麼話都沒說,反而是先歎了一口氣:“阿健,把你手頭上的工作處理一下,幫我去盯個人。”
“啊?”這句話讓阿健感到十分的迷惑,放到前些年,逸興還跟台麵下脫不開關係的時候,他經常會做這些‘工作’。隻是現在都已經走上正行了,連以前的逸興都快沒有了,卻讓他去跟人,這就十分不可理喻了。
對於部下的疑惑,力熊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用上了十分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對方在今天下午四點半左右到達紅港市中央機場,我把他的個人信息發給你,你做個準備,幫我盯著他。”
“我,知道了!”阿健怎麼會知道上頭葫蘆裡賣的什藥,但是既然是命令,他遵守就是,做正行還是做古惑仔是一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