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喝完手中可樂,隨手將瓶子分解:“塵埃落定了,是時候離開了,鸚鵡。”
“是啊。”平靜的回答,可是並不平靜的,是拿著對準黎言腦袋那把槍的手。
對於麵前要命的武器,他的反應依舊那麼風輕雲淡:“沒有用的,你應該知道才對。”
“這是我們的法則!任務結束之時,我們絕不可以!”鸚鵡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指居然不自覺地扣下了扳機。
一聲,兩聲,三聲……直至自己手中的槍清空了彈匣,十三發子彈徹底打完,再按下扳機隻能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巨量的鮮血噴湧而出,不斷的灑滿了周圍的植被,而在那些枯草荒木被血液灌溉的瞬間,它們宛如新生一般,居然開始瘋長起來。
接著,在這死一般的靜寂之中,黎言開口了:“滿足了嗎?”
“你到底是什麼?”終於,鸚鵡問出了這個問題,這個早該問,但是因為任務而被他拋之腦後的問題。
什麼東西?什麼生物?鸚鵡不知道,他隻知道,任何哺乳生物,在心臟和大腦受到多次直接攻擊之後,都應該躺在地上失去體溫才對。
對於這個問題,黎言聳了聳肩,以輕鬆的口吻回答他:“誰知道呢~在上輩子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清楚自己變成了什麼,可能隻是一個保持人類形態的古神也說不定~”
“可真是個不好笑的笑話……”鸚鵡重新打開了手槍的保險,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鴞先生口中的某種存在應該指的就是眼前這個人類型的東西。
“要走了嗎?”黎言倒是沒有什麼火氣,無論是剛才鸚鵡的行為還是他現在的冷淡反應。
“雖然白鷺那個家夥也是個妖怪,但是,他可不是人形怪物,我無法理解你的存在,也不會不知死活的去對抗自己解決不了的東西。”恐懼也好,為此而做的行動也罷,對方起碼看起來是個人類,所以身為飛鳥成員的鸚鵡並不會那麼快失去理智,畢竟他們的老師本質上也與眼前的偵探是類似的存在。
看著眼前收拾痕跡的男人,黎言輕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對我的存在保密,畢竟我也算的上絕對中立單位了,這盤棋,且要下著呢~”
“抱歉,這一點我做不到,無論你的目的和存在到底是什麼,關於這次任務的報告,我都會如實交上去。”鸚鵡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也明白自己這番話中的意義,一旦被總部知道有這麼一個存在,尊尼也好,白鷺也好,甚至是知道他存在的鴞先生都會被卷進去,稍有不慎,引起的就是滔天巨浪。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鸚鵡根本不需要做這個罪人,他很快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如同他親手扣下扳機送走的那些人一樣。
隻是,當他重新抬起頭的時候,周圍除了‘咕咕咕’的鳥鳴聲外,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這倒怎麼辦啊!?”麟逍已經來到了黎言的店裡麵,他看著躺在沙發上還在熟睡的朱麗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他又不知道這個睡美人的家在哪。更何況把人救出來了,又不代表這件事沒發生過,事後警方詢問那個紀經人的時候肯定會問出些什麼的。
就在少年萬分糾結的時候,海豚的聲音響了起來:“要不對著她的嘴唇親一口?”
“你要是在的話,就幫我想想,該怎麼圓這個謊,或者......算了!”看起來麟逍有什麼想法,但是根據過往經驗,他還是決定放棄那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