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發生了什麼?”
當麟逍將問題脫口而出的瞬間,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麵帶殺氣的男人正蹲在他的身上。
豐富的作戰經驗告訴他,身子底下被壓住的少年並不像他之前看見的那麼異常,但是他又不敢掉以輕心,而是反而將匕首又逼近了一點對方的大動脈:“那個偵探在哪裡?”
“啊?我,我怎麼知道啊!?”此刻的少年都快激動的哭出來了,他就是聽到了敲門聲,站起來開了門,然後一瞬間視野天旋地轉,兩三秒之後,就已經處於一種危在旦夕的狀態了。
“好,那我換個問題!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你又是什麼東西?”他的問題倒沒有侮辱身下少年的意思,隻是,非要用什麼詞來代指那個超出自己想象的偵探的話,他隻能想到‘東西’這個詞了,畢竟他甚至不能確定黎言是不是個碳基生物。
“我,我叫宋麟逍,算是,他的,學生吧......”麟逍被嚇的連回答都斷斷續續的,更彆提給什麼準確性的答案了。
儘管接受了海豚的訓練有了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在麵對頂級的殺手時,麟逍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更不要提在沒有使用無知的情況下去反擊了。所以哪怕被對方稱呼為‘東西’,他也不敢真的反駁,畢竟大動脈旁邊不到一厘米就是一把鋒利的利刃。
聽到了這個回答,對方直接冷哼了一聲:“學生?哼!那你一定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了?”
這一下,麟逍說話中都帶著哭腔了:“不是,你起碼,告訴我你是誰吧?”
這個要求不算無禮,而且他還暫時不想真的在任務外殺人,所以下一秒他就給出了回答:“你非要一個稱呼的話,叫我鸚鵡就行!”
“飛鳥的人?”麟逍剛說完,他就想抽自己大嘴巴,現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還要暴露自己知道對方底細。
果不出其然,鸚鵡壓著他脖子的手肘更加用力了:“哼!居然知道飛鳥的存在,看來,你也不是個普通人。”
麵對生命的威脅,麟逍本能的道起了歉:“對,對不起!我隻是,隻是!”
隻不過他隻是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更加激怒了鸚鵡:“隻是什麼!?”
憋了半天,麟逍終於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在,在樓上!關於黎先生的事情,在二樓!”
“是嗎?起來!”鸚鵡用刀架著少年,強行把他從地上拖起來,然後逼著他向樓上走去。
此時的麟逍活脫脫一個被劫匪綁架的人質,他顫顫巍巍地抬起雙手,一步一步地向樓上挪動著。現在他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屋子裡麵的另外一個人可以幫忙應付身後的不速之客。
海豚並沒有進入到船內,她隻是呆在庭院之中悠閒地釣著魚。可是,就在魚兒即將上鉤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將小溪中的魚全部驚走了。
她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理論上,要進入這裡的人,沒有一個需要敲門的,更何況,還那麼大動靜。
鸚鵡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用左手使勁捏住麟逍的肩膀,惡狠狠的說道:“你小子彆想耍什麼花招!”
“我,我不敢......”他終於慢吞吞地將房門打開了,而黎言的房間也和平時一樣,連接著先知號的庭院區塊。
“這是,幻覺嗎?”麟逍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鸚鵡就不一樣了,他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情境。真的?假的?他不確定,但是在此之前,他確實在黎言的力量中觀察到了寺廟佛堂中發生的事情,如同這個一樣,極致的身臨其境。
足夠了,隻需要有一瞬間的鬆懈,就已經足夠了。對於麟逍來說,可能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對於另一個一流殺手來說,創造一個機會,救下一個人並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