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倒是感覺到了侄女的不滿,而在聽見什麼無聊的抱怨前,他先開口了:“如果你要發泄什麼情緒的話,可以找個樹洞。”
突然被這麼一說,任誰都會生氣,更彆提思筱本就在氣頭上,她更是直接喊了起來:“這件事跟舅舅你無關吧!?”
黎言放開了腿上的摩納,抬頭看向了侄女:“關係可大了,我可是在好友的拜托下才讓人家住進來的。”
“我又不是對人家有什麼不滿......”思筱嘟著嘴小聲的嘀咕了一些什麼,然後在路過麟逍的時候,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喝完了杯中的咖啡,黎言輕笑了一聲,念起了詩:“花紅易衰是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隻可惜,麟逍沒有猜到黎言的想法,反而以為他是習慣性的無的放矢:“花紅易衰似郎意才對,嘉靖當時念錯了。”
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少女,他輕蔑的一笑:“哈,送給你的應該是三花聚頂本是幻,腳下騰雲亦非真。”
“嗯?”小緣並不能理解這兩句詩的意思,以及麟逍身上發生的事情,她隻是茫然的看了看身旁的少年,又抬頭看了看這裡的主人。
聽到了樓上傳來重重的關門聲,麟逍終於找到時機說了正事:“我說,汙水調查的事情,果然還是。”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黎言就十分冷酷的打斷了:“這不是我的一時興起,我隻是想讓你看一看,真正的世界會怎樣。就當陪我這個任性的老東西玩一局遊戲,查完之後,你想要提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包括你想忘記的事情。”
麟逍沒有說話,沒有任何反應,儘管有些事他不切身體會的時候並不能有所察覺,但是有一個道理他卻是十分清楚:命運的饋贈早就在暗中定好了他的價格。
上條回到臨舟公司的時候,辦公室裡麵還是一片忙碌之景,畢竟沈青書下個月就將前往歐洲,而原本獨立的中國地區也要加入亞太地區內,前途未卜,誰都不敢怠慢。
就在他沒事人一樣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的時候,衛尉碰見了他:“你這一整天去乾什麼了?”
上條聳了聳肩,笑著回應道:“沒乾什麼~遛遛彎,釣釣魚。”
聽到這番回答,忙了一天暈頭轉向的衛尉立刻咂了一下嘴:“嘖,你就不能幫一幫公司的忙嗎?”
儘管看得出對方心情不佳,他還是嬉皮笑臉的回答:“可以!當然可以!衛總你吩咐,要我乾掉誰?”
“咕!當我沒說!”衛尉倒不會把上條的身份忘了,剛才那番話與其說是要求,倒不如說是抱怨。
話說到這裡,上條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笑嘻嘻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逍遙小弟的釣魚技術還真不錯!他跟你學的嗎?”
“白鷺!”然而提起了麟逍,衛尉立刻不淡定了,他立刻衝到了對方麵前,惡狠狠的開口威脅:“你給我離他遠點!不要把他牽扯進任何不必要的事情裡麵!”
對方這番反應,他立刻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勢:“關於這一點,衛總你大可放心,我還沒有無恥到把自己的朋友推進麻煩裡麵。”
“如果你把他帶到什麼麻煩裡麵!我會跟你拚命!”留下了一句充滿威脅的話語,衛尉一甩手離開了這裡。
等到他走遠了,上條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唉,如果事情能像你說的那麼輕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