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是中了天罰術式的食蜂操祈,她金色的發絲被冷風吹動,對於麵前的威脅渾然不覺。
木原病理的輪椅中長出金屬鐵爪,慢慢的撥開食蜂操祈額頭的頭發,“第五位嗎,睡著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
天川宮透過衣櫃的門縫看著這一切,她不敢走,如果想走的話她隨時可以傳送離開,但如果病理想要對這裡的食蜂操祈下手的話就不好了。
在沉寂了幾秒後,金屬爪刃離開了食蜂操祈的臉。
“還好木原病理的目標不是她。”天川宮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輪椅滾動的聲音壓著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這份重量絕大部分都來自她的輪椅。
突然,門外響起了短促平快的高跟鞋走動的聲音,木原病理猛地轉過頭,輪椅啟動,身形立馬隱匿了起來。
“食蜂,你房間是什麼聲音。”
舍監猛地拉開房門,聲音洪亮的對著屋內喊著。
但她又見房間裡麵暗著燈,食蜂操祈甜甜的睡在床上,屋內空無一人。
舍監手腳又靜了下來,心中喃喃,“原來她這麼早就睡了啊,我還差點吵醒她。”
正當她轉身想走的時候,身後一陣冷風吹來,“這孩子晚上睡覺怎麼不關窗戶啊,凍著了怎麼辦。”
說著她又回頭走向陽台關好門窗,輕輕離開。
躲在櫃子裡的天川宮沉默了一會,想要出去,但又怕木原病理在哪裡藏著,便想著再觀察觀察看看情況。
突然,在她的頭頂傳來一陣低語:“原來在這裡啊,抓到你了。”
這一聲叫的她心裡發寒,抬頭看去,那衣櫃的頂部不知何時被開出了一個洞,木原病理的頭順著那個洞探了進來,正好對上了她的視線。
而木原病理的輪椅,又用幾根鐵爪固定在天花板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掛著。
天川宮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隨即發動能力就要逃走。
但是在她的左腿,之前受傷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有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在自己的左腿處遊走,而這股劇痛讓她失去了保持理智計算的能力。
“呃……果然在裡麵藏了什麼東西嗎,包紮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啊。”天川宮從衣櫃裡倒了出去摔到了地上,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而在剛剛包紮好的血洞裡,血液如同煮沸的豆漿一樣往外翻湧,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傷口裡有什麼東西轉動著。
“你對我乾了什麼!”天川宮有氣無力的瞪著。
“看來「蟲腳」起作用了。”木原病理坐著輪椅,從天花板一直到牆壁,慢慢來到少女的麵前。
在地上掙紮的天川宮艱難的抬起頭說:“你既然有能力把這個東西放進我腿裡,為什麼不當時就一槍打死我。”